山哥沒說話,盯著酒杯停頓了一下,畢竟那段曆史太不堪回首了,長歎一聲,也一飲而盡。
我和曹哥徹底頭疼了,不到5分鍾,一口菜沒碰,先來六兩白酒,喵了個咪啊,這不要命呢嘛,就這檔口,王總看了看我們倆笑著說:“衝這位大師的豪爽勁,這事兒不論成不成,我個人都拿五萬出來,就當交下你們這些朋友了。”
得,我跟曹哥絕望了,王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絕對的夠朋友了,今天咱倆就奔斷片使勁吧,於是我倆衝王總舉了舉杯,再次幹了。
“我走的時候,還是小夥子,一晃我的頭發也白了,年紀也大了,都說落葉歸根,想我這輩子該吃的苦我吃過,該享的福我也享了,我現在一閉眼就是走的那天,那隻大黃狗送我們的樣子,一瘸一拐地跟著我們這群逃荒的隊伍,趕都趕不走,如果跟著我們這隊伍走,早晚也就是一死,如果留下來,興許還有活路(言下之意是吃屍體),於是大家又哄又騙地告訴賽虎‘咱們出去一陣子,要是來年風調雨順的話,我們就回來,你要給我們守住這個村子,守住我們的根啊。’那大黃狗跟聽懂一樣,老老實實地回到村口,搖著尾巴送我們離開。”說到這兒,王總有些哽咽。劉經理站起來輕撫王總的後背,來緩解老人的情緒。大家沉默了幾分鍾後,王總接著說:“現在我老了,打算在我有生之年讓我當年呆過的地方更富饒,所以,我把土地使用權買下,集中起來機械化耕種,節約勞動成本,同時蓋上樓房,讓村裏的父老鄉親都過上城裏人的生活,至於多餘的勞動力,願意跟我的,就到我的廠裏來,高薪聘用;不願意來我這的,我也會給一筆可觀的費用。”王總誠懇地說道。
劉經理適時地站了起來,舉起酒杯:“來,在座的諸位,讓我們共同舉杯,敬一敬那些死去的同胞,也敬一下我們這位慈祥的老人!”剛看到劉經理的時候,並未發現他的過人之處,現在我算是明白了,馬屁拍得恰到好處,又是投其所好,難怪年紀輕輕就能高居項目經理一職。感歎歸感歎,端著手裏這杯酒,我是真喝不下去啊。
山哥這個時候走到我身後,右手端著酒杯,左手成拳,將中指突出,分別在我的手腕內側,**以下肋骨以上的地方以及腦後頸椎兩側的地方,分別頂了那麼幾下,同樣的手法也在曹哥的身上施展了一下。我就感覺胃裏的酒象流水一樣地往下流,而胃部也沒有那種火辣辣的灼燒感了,最主要的是靈台一片清明啊。一仰脖,把杯中的酒幹掉,那叫一舒服啊。
王總似乎看出了點門道,衝著山哥笑了笑“大師,幫我也按按,畢竟年紀大了,喝多了給外人看到也不好嘛。”山哥走了過去,同樣的方法用過以後,又分別按了按老人家的腿窩和後腰部位。
老人閉著眼享受著這個過程,等按完以後,老人睜開眼笑道:“幸虧大師不是從事按摩行業,否則他們都要下崗咯!”
山哥解釋道:“見笑了,打穴,小道也,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其中任何一項,略通一皮毛,就足以安身立命。”
老人轉向劉經理“這次的幾位大師,很有來頭啊,這件事兒你辦得好,非常好!”此時劉經理的臉,就跟六月裏盛開的鮮花兒一樣,要多美麗有多美麗。
山哥放下酒杯,尋思了一會兒,對王總說道:“王總不如明天繼續開工,我來會會這個靈獸,爭取還了您的夙願!”老爺子聽後點頭同意。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