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到此處的時候,小米放下茶杯抬頭看著天花板歎了口氣,是生活的無奈化為的一聲歎息,還是世俗的規律讓生活變得無奈,至少我當時很難讀懂她那一刻的眼神。
“我本以為事件會告一段落,哪兒成想常濤居然走進了我的生活,居然還是那樣的從容不迫以及遊刃有餘。
在我拆掉石膏後上班的第一天,我的辦公桌上就堆滿了火紅的玫瑰以及一套價值不菲的護膚品,在眾人的猜疑中我在花束中翻出了一張卡片,“你的無助讓我心醉,所以請善待你自己。”
我恨恨的將花束和卡片丟進了辦公室的垃圾桶,唯獨那盒護膚品我舍不得扔,因為辦公室裏的“戴安娜”偷偷的告訴我,這東西應該可以抵我兩個月的工資。不論“戴安娜”是出於何種目的,至少我從她的眼神中讀到了羨慕,那種心靈上的滿足感是任何物質都不能取代的。
哦,忘了說了,“戴安娜”那會兒正在跟準備上位的小三拚得你死我活,青春易逝,容顏易老,不再年輕的“戴安娜”已經好久沒有收到像樣的禮物了。”冼小米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很輕蔑的快感。
“當我捧著那套護膚品下班的時候,常濤早已等候在那裏,不過這次他開來的是台白色的英菲尼迪,看到我出來以後,常濤玩世不恭的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招呼我進去。
我認為我當時最該做的就是操起手中的那套護膚品重重的摔在他的臉上,你丫有錢就了不起啊!你丫有錢就可以跑到老娘這兒來得瑟啊!可我實際上的行為卻是鬼使神差的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後來我一直再想自己為什麼會那樣做,可能是我的虛榮心在作祟,也可能是用事實證明給公司的那些女同事看,還有可能是我對當時一潭死水的生活已經厭倦了,總之直到今天,我依舊沒能找到滿意的答案。
也是從那天開始,我接觸到了別樣的人生。首先就是穿著打扮,然後就是言談舉止,最後就是衡量事物的標準。反正我一直在改變,隻是我未曾發覺罷了。
說常濤是個富二代一點兒錯都沒有,可在他身上,我感覺不到那些富二代的毛病。他的車都是家裏的,公司的,他每天也是去自己的家族企業上班,每日的花銷也都是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
他住的地方我也去過,很幹淨。雪白的牆壁,雪白的床單被套,看得出來,常濤是個有潔癖的男人。他的書架裏一色的cd和影碟,大多是哥特式的重金屬音樂和戰爭片。
他隻是喜歡刺激,飆車,蹦迪,吃各種不同口感的美食,當錢已經成為數字的時候,人就缺乏了最初的動力,剩下的就是用各種刺激來滿足內心的空虛。
不管別人怎麼看,至少對我來說,他是個優秀的男人,跟李妙明一樣優秀,隻是優秀的地方不同罷了。
這期間李妙明隻是默默的看著,並沒有出麵阻止,也許在他看來,這種結局對我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兒,我恨他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為這點,他永遠都以他的思維去衡量別人,他認為好的歸宿對我來說就真的是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