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南下一 偶遇陳圓圓(1 / 3)

崇禎十三年(1640年)農曆十二月十二日,北京玄武門城外,盔甲鮮明的士兵站立道路兩旁,一群人正在一一道別。

這群人正是要南下的周仁遠和太子一行,朝中大臣前來送行的是兵部尚書楊嗣昌,首輔劉宇亮,兩位都禦史黃道周和史可法,還有幾位侍郎。

其中隻有楊嗣昌和黃道周知道周仁遠此行的目的,“王爺,預祝你馬到功成。”楊嗣昌敬酒的時候在周仁遠耳邊嘀咕了一句。

周仁遠笑笑,也舉杯低聲道“承你吉言,楊大人。”

劉宇亮湊了過來,眼睛有些濕潤“王爺,您可得照顧好太子啊!”這倒是個老實人。

周仁遠堅定答道“一定,劉大人放心,本王絕不會讓太子身處危境。”劉宇亮擦擦淚水“那就好,那就好!”

周仁遠身挎長弓,正準備上馬,這時官道上來了一輛囚車有一對官兵押送。“囚車裏是何人?”周仁遠問著劉宇亮。

劉宇亮看了看囚車“哦,那是陝甘總督孫傳宗。”“什麼?”周仁遠很是吃驚,“孫大人怎麼被鎖拿了,犯了何事?河南那邊怎麼辦?”

劉宇亮看了一眼邊上的楊嗣昌,沒有回答。楊嗣昌眼神閃爍,看著遠處。

周仁遠明白這是楊嗣昌幹的,苦笑一聲,政見不同便立馬打壓,連楊嗣昌都不例外。

他跨上馬背,一揮手,“出發!”他從衡州帶來的三百士兵和崇禎配給太子的二百禦林軍親衛護著太子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隻聽周仁遠大聲說道“將士們,你們都會唱《壯誌在我胸》的吧,都給本王唱起來!”

“拍拍身上的灰塵,振作疲憊的精神,遠方也許盡是坎坷路----”雄壯的歌聲響徹了官道。

十二月十六日,兩艘官船行駛在京杭大運河裏,周仁遠一行從北京的通惠河上了船一直向南,現在已經進入了山東境內。

周仁遠本來是希望太子朱慈烺坐後麵的官船,但是朱慈烺堅持要和周仁遠在一起。周仁遠從衡州帶來的人習慣坐船,而朱慈烺和他的二百禦林軍都是北方人,從坐上船就開始暈船,吐的甲板上都是一股酸味,這可是要了親命了。

周仁遠想到最簡單的辦法,吩咐廚師在做的菜肴裏多加薑,並且每天叫這些暈船的士兵站在甲板上呼吸新鮮的空氣,在天津停靠時打亂了禦林軍和衡州兵的編製,這樣可以讓衡州兵分開照顧一下禦林軍。

周仁遠正站在甲板上看著兩岸的風光,他後世也從未在京杭運河裏坐過船,今天算是開了眼界。

“四王叔,你在看什麼?”臉色有些蒼白的朱慈烺從船艙裏走了出來。

“哦,我在感歎啊,這條運河自春秋時期開鑿,到元朝時完工,經曆兩千多年,真不得不佩服我們的祖先啊!”周仁遠的確很感慨。

朱慈烺雖身在皇家對這大運河還是有所了解,也感歎道“這條運河曆經春秋戰國,秦漢唐宋元和我大明真正見證了曆代興亡,朝廷更替,而我大明會不會就這樣淹沒在這曆史洪流之中啊?”

“哦?太子你沒信心?”周仁遠有些奇怪地問他。

朱慈烺歎了口氣,搖搖頭說“四王叔,雖然慈烺年紀尚輕,但是每次看到父皇憂心忡忡的樣子就知道這天下出了大問題,我很想幫父皇分憂,可惜的是我不知道從哪裏下手,還望四王叔教我。”說著就向周仁遠一拜。

周仁遠連忙扶起他,“太子不必如此,我可承受不起太子的大禮。”

“四王叔不必過謙,臨行前父皇早已囑咐慈烺此行一切聽從四王叔的安排,並叫慈烺以師禮對待王叔,慈烺當時就已明白此行王叔南下要辦件大事,為避免朝臣口舌,才讓慈烺做了個由頭,不知慈烺說的對否?”

周仁遠一聽,覺得倒是小瞧了這個才十二歲的太子,笑道“既然太子把話說開,我就不再瞞你,此次南下確實是你父皇和我訂的計策,隻因此事關係到國策,所以不得不保密進行啊!”

“慈烺明白,那日在朝堂之上,慈烺也看明白了,這些朝臣是迂腐不堪,誇誇其談,我真恨不得上前扇他們幾個耳光。”朱慈烺臉上一片憤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