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吐吐舌頭,捏著鼻子,抱著沉重的盔甲出去了。
周仁遠洗完澡,飽飽地吃了頓飯,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想著今日裏朱慈烺透露給他一個消息說,滿清派了豪格做談判特使要和明朝談判,並且指明要自己當明朝的談判特使,而皇帝和眾位大臣的意思是由太子朱慈烺當正使,自己當副使。
周仁遠腦袋裏在思索,這皇太極在打什麼主意,看來自己的出現已經引起了皇太極的注意,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自古以來,談判都是最費腦力的活,一不下心就會背上漢奸的罪名。再說自己一直擔心衡州的安危,畢竟在衡州那裏才是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而且他也想早日見到王婉婷,不知道她現在在桂王府怎麼樣了?
就這樣周仁遠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早晨起來眼睛都是紅的。墨竹端來洗漱的用水,問道“怎麼?小王爺昨夜睡得不踏實?”
周仁遠點點頭,一邊洗漱一邊說道“自從離開衡州後,我哪裏睡過一個好覺!”
墨竹撇撇嘴道“就是!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啊?我們都出來小半年了,您不想念老王爺和王妃?”
周仁遠歎口氣道“誰說我不惦記了?我原本以為這次出征回來就可以向皇帝辭行,可好像皇上又要安排我差事,這次可能我們要去關外了。”
“什麼?又要去關外?”墨竹急道,“關外是韃子的地盤,難道小王爺又要去關外打韃子?”
周仁遠搖搖頭道“不是去打韃子,是去和韃子談判!”
墨竹這才放下心來,說道“那還好!可是小的聽說關外冷的流的鼻涕都會凍成冰呢!”
周仁遠哈哈一笑,“你是聽誰說的?那裏冷是冷,不過也沒你說的那樣虧大其詞,隻要穿暖和了就行。”
“那這次可一定要帶上我!”墨竹說道。
“行,這次一定帶上你,讓你見見我北國風光!”周仁遠答應下來。
“太好了!”墨竹高興道。
“對了,鄭少將軍的水師可曾回來了?”周仁遠問道。
“還沒呢!聽說他們這次去的夠遠的,打死了好多韃子,前兩天錦衣衛的童大人去牙刷行買牙刷的時候說了一句,好像他們再已經回到了寧遠了。”墨竹說道。
“嗯,你去趟東宮給太子帶個口信,請太子告訴皇上叫鄭成功的水師在寧遠附近海邊駐紮,在那裏等我和太子與他們彙合。太子那裏你應該熟悉的吧?”周仁遠說道。
“熟悉!太子的侍衛我都見過很多次了!”墨竹不無得意地說道,“小王爺出征後,太子還請我去東宮做過客呢!”
周仁遠笑道“你這小子混的都比我好啊,我都還一次沒去過東宮呢!”
墨竹也笑道“小王爺,您要去的都是皇上那裏,小的可比不上您!”
“好了,別貧嘴了!去完了東宮,隨我去趟牙刷鋪子!”周仁遠瞪眼道。
到了晌午時分,墨竹去完東宮告訴周仁遠事情已經辦妥,朱慈烺答應下來了,還說朱慈烺一有消息便會親自來驛館告訴周仁遠。周仁遠便和墨竹換了便裝來到了自己的牙刷鋪子。
兩人一到牙刷鋪門口,隻見門口大姑娘小媳婦,老的少的都在排隊等候。隻聽的人群裏不斷有人朝裏麵喊“海掌櫃,可得給我留兩支啊,我這都來你們鋪子三趟了,別再讓我空跑了啊!”
海雲峰穿著一身絲綢長袍,笑著走出來對那叫喊的婦人說道“哎約喂!這不是太常寺餘大人家裏的魯大娘嗎?行!行!這次一定讓您給買著。”魯大娘這才消氣,說道“買的到就好!要不然我家夫人又得罵我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