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雲峰一抬頭,看到周仁遠和墨竹,一愣神過後連忙堆笑道“二位貴客,裏邊請!”
二人進入了鋪子,裏麵也是擠滿了人,一個女孩來到周仁遠身邊施個萬福道“阿菊見過王爺,您也來買牙刷?”
周仁遠一愣,一看是陳圓圓的婢女阿菊,見自己行蹤已露,隻得尷尬地一笑道“原來是阿菊姑娘,怎麼你也來買牙刷?”
阿菊笑道“這牙刷鋪裏的牙刷名聲在外,連我家小姐也知道了,這不派我來買兩支牙刷給我家老爺寄去,讓老爺也試試這新式牙刷。”
周仁遠笑著點點頭道“我剛回京城就聽說出了新式牙刷,便趁這閑功夫出來逛逛。”
阿菊狡黠一笑小聲道“王爺有閑功夫,怎麼不去府上探望我家小姐?”
周仁遠臉色一紅,連忙說道“改日!改日再去拜訪!”說完匆匆和墨竹上樓去了。
海雲峰急忙跟上了二樓,問道“王爺,剛才這姑娘?”
周仁遠揮揮手道“是京城一熟人的婢女,她不知這家鋪子是我的!無妨!”
海雲峰這才放下心來,說道“不過前幾日,錦衣衛的童大人在店裏碰到了墨竹,屬下怕--”
“我敢開這家店就不怕被錦衣衛知曉,再說童海川我還是放心的,他不會告訴皇上的,我有這個信心!”周仁遠說道。“對了,沒想到你這牙刷生意這麼紅火,看來你還真是幹這行的料。”
海雲峰靦腆地笑笑“這不完全是我的功勞,有幾個屬下想起在這牙刷柄上再做些心思,雕刻些仕女,花鳥更加吸引人了。”說著遞給了周仁遠一把牙刷。
周仁遠看了看牙刷木柄上雕刻著一副唐朝仕女圖,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不錯,這個主意不錯!這牙刷柄更像一副工藝品了,賞那些出主意的下屬每人五十兩銀子。”
海雲峰連忙答應著,然後領著周仁遠來到了後院裏的密室。“這裏是存放盔甲和武器的地方。”海雲峰介紹道。
“嗯,你們終究是士兵,不能忘記了自己訓練的職責。”周仁遠點頭說道。
“王爺,這是剛到的衡州回信。本想給您送去,正好您來了,給!”海雲峰打開一個暗格,從裏麵取出了兩封信件。
周仁遠接過一看,封麵上一封是自己父親朱常瀛的信,另外一封卻是王婉婷的信。他心裏一陣激動,連忙拆開看了起來。海雲峰連忙幫他移了移蠟燭,站在密室門口警戒起來。
周仁遠拆開朱常瀛的信件,信件裏朱常瀛說衡州軍政民政一切安好,軍隊的訓練已日見成效,火炮和火銃的建造水準也大有提高。三萬民團的訓練也沒有放鬆,配上武器就是合格的士兵。同時還提醒他在京城萬事小心,桂王府上上下下得知他要帶兵出征,都很擔心他的安危,尤其是自己的母親馬氏更是日夜為他擔憂,希望他平安歸來後趕緊給家裏報個平安,同時希望他早日回衡州主持大局。
周仁遠再拆開王婉婷的信,娟秀的字跡寫了一首詩“君住長江頭,我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一江水。”
周仁遠看了笑笑,突然他發現信的末端又幾個小字,他連忙把信靠近了燭光,小字顯示“南京珍珠河”,周仁遠看清後大驚失色,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心裏喃喃道“原來是你!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