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仁遠訓練騎兵一月之後,皇太極的八萬援軍正朝錦州開拔。洪承疇得知消息後大為吃驚,連忙召集所有將領到帳中議事。
“悔不聽王爺之言,現在韃子果然大軍已到,和淩河的韃子彙合共計有十三萬之眾。”洪承疇跺腳道。
眾將聽了麵麵相覷,紛紛說道“這韃子是舉全國之兵啊,大戰不可避免了啊。”
周仁遠反而勸慰洪承疇道“督師,如今事已至此,後悔無用,還是商議一下如何迎敵吧。”
洪承疇長舒一口氣道“王爺說的是,本督現在雖有十萬大軍,但韃子傾巢而出,隻能嚴密防守,以待時機。”
然後對著眾將森然道“眾將聽令,嚴密防守各自防線。如冒然出擊者,斬!”
皇太極已經到了淩河鎮,他不停地擦著鼻血,他自十日前率軍出發,深怕明軍突襲淩河清軍,便騎馬連日狂奔,鼻血不斷流出,隻得用碗接著,一路之上接了五大碗。到了淩河,見多爾袞和濟爾哈朗等將士無恙,一塊石頭才落了地。
“睿親王,鄭親王,對麵的明軍情勢如何?”皇太子躺在大帳的明黃榻上虛弱地問道。
“稟皇上,對麵明軍自占了乳峰山後,以此山為依托,上麵放置了多門火炮,和鬆山,塔山連成一線。明國大軍在鬆山塔山山穀之間紮營,此地山高險峻,易守難攻,明軍占了地利之先。”多爾袞連忙攤開地圖展示給皇太極看。
皇太極微微起身瞄了瞄地圖,點頭道“這洪承疇果然知兵,占據山地險要之地,我騎兵施展不開,揚起長而避其短,洪承疇是個人才啊。”
“錦州如何了?”皇太極接著問道。
“自臣弟敗退淩河,錦州的糧草已經得到明軍的補充,再打恐怕也是萬難了。”多爾袞有些羞愧道。
“這不是你的過錯,你不用自責。”皇太極勸慰道,他此時還需要多爾袞這樣的猛將,要不是自己看穿了多爾袞對這皇位虎視眈眈,說不定真的要把他當做心腹之臣。可惜啊,多爾袞你野心太大。“十四弟,朕此次帶了滿蒙,朝鮮八萬大軍,還帶了孔有德他們的漢八旗,你就看著朕怎樣打敗這洪承疇吧。”
多爾袞聽了一喜道“有了順義王他們漢八旗的火炮,我軍如虎添翼,打敗明軍指日可待啊。”
這孔有德,尚可喜,耿精忠的漢八旗,厲害之處就是火炮,當年他們投降皇太極,帶去了許多工匠。也能造出紅夷大炮,雖然質量比不上明軍,但是也相差不多,數量頗多,這次皇太極帶來了三四十門火炮,專門要對付洪承疇和周仁遠。
休息了一日後,皇太極起身親自率軍逼近錦州,多爾袞和濟爾哈朗的軍隊重新圍住了錦州。
城內的祖大壽等人大驚,連忙上城禦敵。祖大壽看到城樓下密密麻麻的清軍,歎道“然道我將葬身此地了?”
皇太極登上一座山峰,眺望著明軍大營,對著身旁的孔有德說道“順義王,你可在乳峰山對麵的山上安放火炮,一定要壓製住對麵山上的明軍火炮。”
孔有德一聽問道“難道皇上要重新奪回乳峰山?”
皇太極聽了點頭道“不錯,這乳峰山相當於錦州的門戶,居高臨下,如今被明軍占領是我心腹之患。”
“對了,你們可探知這明軍的糧草存於何處?”皇太極接著問多爾袞。
多爾袞答道“這明軍的糧草存在鬆山後麵的筆架山上,此山三麵環山,背靠大海,要攻打實屬不易。”
皇太極聽了低頭沉思片刻道“這洪承疇選的位置還真是不錯,背靠大海?去找個當地人問問,可有法子從海路到達筆架山下?”
從孔有德身後出來一員漢人武將,躬身答道“稟皇上,末將知道這筆架山後山的大海有落潮的時候,隻要我軍趁落潮時候派兵進攻筆架山,一定可以拿下此山。”
皇太極聽了心頭大喜道“真的?你叫什麼名字?怎麼知道的如此清楚?”
這名將領不好意思地饒饒頭道“末將叫方嗣明,以前是海盜。”
皇太極聽了哈哈大笑道“如果果真如你所說,筆架山有落潮的時間,朕便升你兩級,賞賜良馬一匹,黃金百兩。還有你這名字得改改,以後你就叫方思清吧!”
這名武將聽了大喜,忙跪倒在地大呼道“末將方嗣明-哦不—方思清多謝皇上,末將願為大清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其他漢族官員聽了紛紛用羨慕的眼神看著方思清,而多爾袞則在一旁心裏酸溜溜地道“這四哥拉攏人心這套,自己還真是差的很遠。”
眾將聽令,朕決定三日後攻打明軍,以攻打錦州為餌,實則攻打乳峰山,攻打錦州的由鄭親王濟爾哈朗和豫親王多鐸率領,乳峰山由郡王豪格和貝勒尼堪率領蒙古八旗和朝鮮軍攻打,順義王率漢八旗火炮支援攻打乳峰山。武英郡王阿濟格率領一萬人馬繞道鬆山攻打筆架山。其餘眾將隨朕做為中軍壓陣。”皇太極命令道。
眾將轟然道“謹遵皇上旨意!”
周仁遠和洪承疇此時也登上來了乳峰山,看到對麵一座山上清軍將領雲集,一頂明黃的華蓋在山頂若隱若現。兩人心裏一沉,相互看了一眼,皇太極親自帶兵來了!
兩人急忙回營,不停地調兵譴將,兩人都知道一場決定大明和滿清命運的大戰就要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