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東窗事發
當周仁遠和邢飛衝衝到達皇宮,門外的禁軍大呼道“什麼人,敢在禦道騎馬?”說著拿起長槍對準了他們二人!
邢飛騎馬飛奔過去,一馬鞭打過去,嘴裏罵道“瞎了你們的狗眼,沒看到攝政王殿下有急事進宮嗎?”
禁軍身上挨了一鞭,連忙閃在一旁放行。周仁遠從他邊上飛奔過去,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拋給他,說道“今日確有急事,這銀子你拿回去治傷!”說完朝宮裏奔去。
侍衛拿起銀子,雙眼。周圍的同僚湧上前羨慕道“我的乖乖,一鞭子就值五兩銀子,真值了!什麼時候我們也去挨一鞭子換銀子?哈哈!”
侍衛聽了眉開眼笑,笑罵道“去你們的,攝政王的鞭子還輪的到你們?”
再說周仁遠匆匆來到朱嫩娖的寢殿,隻見張嫣和袁貴妃在那裏垂淚不止,朱嫩娖也淚流滿麵。朱慈炯和昭仁手裏捧著斷發在那裏哭泣。
“這—這是怎麼啦?”周仁遠驚慌道。
“她四叔,你可來了,你還不去勸勸坤興,她剪了發說要出家!”袁貴妃見周仁遠來了,如遇救星急忙上前一邊擦淚一邊說道。
“嫩娖!怎麼回事?”周仁遠上前問道。“有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出家幹什麼?”
朱嫩娖抬起頭看著周仁遠,眼裏充滿了傷心又帶著幾許恨意。周仁遠被她盯著有些慌亂,避開她的眼神,語氣加重道“你別不說話,有話就直說!”
“四叔,你當真不明白?”朱嫩娖淒婉地說道。
周仁遠扭過頭有些心虛道“我當然不明白,我明白的話就不問你了!”
“那好!我就直說了!”朱嫩娖堅定道“仁遠,你還記得那次我們初次見麵你唱的那首《一簾幽夢》嗎?”
“嫩娖,你瘋啦!你四叔的名諱豈是你叫的?”張嫣一聽,心下有些明白了,急忙驚叫道。袁貴妃也聽出端倪,急忙叫人把朱慈炯和昭仁帶了出去。
“太後,您放心,這次嫩娖是第一次叫四叔的名諱,也是最後一次叫!”朱嫩娖一笑道,但是她的笑容是如此的傷心和絕望。然後轉頭繼續對周仁遠說道“那一次,你的身影就深深地映入了我的腦海裏,我知道這不對,我也想試圖忘記,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嫩娖!你—你”周仁遠覺得頭皮發麻,阻止道“你別說了!”
“我要說!”朱嫩娖咬咬牙道“因為你知道一切,你心裏明白的很。是!你是我的四叔,我是你的侄女,所以你一直在逃避我,而我也答應了母後嫁給周顯,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斷絕我所有的幻想!可是後來,父王和母後都沒了,是你派人把我們兄弟姐妹救了出來!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要救我?如果我是死在了父皇劍下,我就可以解脫了!”
“嫩娖,我終於明白當日皇後為何要急著把你嫁出去了!可是傻孩子,他是你的叔叔啊!”袁貴妃哭道。
“是!他是我的叔叔!所以自從那以後,我沒了一條手臂已經是廢人一個,我也甘願把這份念頭苦苦壓在心頭,此生既無望,還不如等來世。我隻希望能在平日裏多看他一眼也就滿足了,可是他呢,急著把我要嫁給黔國公,不是嗎?”朱嫩娖淒楚地望著周仁遠問道。
“你不想嫁,咱們可以不嫁,你何必要出家呢?”張嫣也望著周仁遠說道,眼裏有幾分埋怨又有幾分心疼。她現在才知道周仁遠為何一直以來對朱嫩娖總是保持幾分距離,不像對待朱慈烺等其他侄子侄女那般親近,原來他心裏有苦衷。
“就在四叔昏迷那幾日,我已經在佛前立誓,隻要四叔痊愈,我講終身侍奉佛祖!”朱嫩娖冷冷道。
“我的傻孩子,你這是著了魔了!”袁貴妃心疼地把朱嫩娖摟在懷裏痛哭道“你這樣做,將來我怎麼去地下麵對先帝和昭烈皇後啊!他們不得怨死我啊!嗚嗚———”
“這是我和他的冤孽,給自己一個了斷!”朱嫩娖痛哭道。
周仁遠一直沒有說話,隻是在屋裏不斷走來走去。“仁遠,你說句話啊!”袁貴妃哭喊道“咱們以後都沒麵目去見先帝和昭烈皇後啊!”
張嫣不滿道“妹妹,你讓仁遠怎麼說?娶了坤興?還不掀起驚濤駭浪。不娶坤興,坤興要出家,天下百姓一樣要指責皇家無情!”
“兩位嫂嫂,你們先出去。我和嫩娖好好談談!”周仁遠最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