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然小心翼翼的把耳朵湊到冷雪吟的門縫前,細細聆聽房門裏麵的世界,難道冷雪吟剛剛回來,又出去了不成?
“師父,你在麼,我把荷花湯端進來好不好?”寧然又試探的問道。
就在這時,一陣嘩嘩的水生傳入他的耳朵,不是秋雨的聲音,而是房間內水花濺起的聲音,寧然那放在門簷的手變得有些僵硬,他並不傻,聽著這水生,不難猜出淋雨後正在沐浴。
一陣風拂過寧然的臉頰,吹來了冷雪吟的房門,不知不覺中,冷雪吟竟然站在了寧然的身後。
她
的發絲滴著水,那俏臉泛著紅,眼神裏帶著一絲不悅道:“我說過,你要是隨便進我的房間,我就殺了你。”
寧然咽了一大口口水,此時可不能沉迷於美人出浴的景色裏,誰知道這女人生起氣來能做出什麼事情?再者說自己可是要有求於她的。
“師父,我隻是想為你送一碗荷花湯,這荷花湯有抵禦風寒的功效,最適合淋了雨之後的師父喝。”寧然繼續賣著萌,盡量把徒弟的身份做到盡善盡美。
冷雪吟的眼神透著冷意,顯然她沒有被寧然的花言巧語所迷惑,心思縝密的她怎麼會不懂寧然的心思,於是淡淡的說道:“你有什麼事情,直接說罷。”
寧然有些尷尬,他知道自己這副嘴臉一定會被對方打臉,但也不得不這麼做,這段時間和冷雪吟的相處,讓他從中體會到了一些方法,和這個女人打交道,一定要做到不要臉,老話也說得好,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麼。
既然對方開誠布公,寧然也沒什麼好演的了,於是認真的說道:“我想向你要一個人。”
“誰?”冷雪吟直直的看著他,她眼裏的冰冷之色能讓寧然心裏一顫。
“我想要燕清舞。”寧然終是說道。
心,在這一刻微妙的變化著,寧然感覺一件沉重的事情塵埃落定,冷雪吟覺得一件麻煩事不得不解決。
“清舞的事情由她自己做主,她願不願意下望天樓也是看她的意願,和我無關。”冷雪吟這話說的讓寧然啞口無言,感情都是寧然自找沒趣,像冷雪吟這樣的女子,什麼事情能入得了她的眼裏?
但聽對方這樣說,寧然卻鬆了一口氣,少了冷雪吟這個難以逾越的阻礙,自己和燕清舞自然能雙宿雙飛了。
“但是,我不允許你在上望天樓。”冷雪吟看著寧然自娛自樂的樣子,突然又說了一句。
這他娘的是神補刀啊,寧然真想揍麵前這個女人一頓,有這麼玩人麼?自己不能上望天樓,燕清舞怎麼可能主動下來。
寧然的眼神也變得不溫和起來,他鼓起十二分的勇氣,冒著生命危險說道:“師父,望天樓我一定是要上的,如果你覺得我不對,就親手殺了你的徒弟吧。”
寧然一再強調是對方的徒弟,生怕冷雪吟一生氣把自己收拾了,隻是這時候絕對不能認慫,否則自己和燕清舞還談什麼未來。
正如寧然所料,冷雪吟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而是淡淡的道:“你現在已經是七殺正是的弟子,如果你執行一個我安排的任務,我允許你上望天樓。”
寧然見有回轉的餘地,於是連忙問道:“什麼任務?”
“去王宮找出李玄忠,替劍魎報仇。”冷雪吟認真的說道。
原來是冷李玄忠殺了劍魎,寧然心裏狠狠的,但他隨即反應過來,報仇?自己有什麼能報仇啊,這不是天方夜譚?
“我打不過李玄忠,這個任務有點強人所難。”寧然坦言說道,他可不是二貨,傻傻的接受這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冷雪吟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說道:“這麼簡單的任務都做不來,你憑什麼要清舞,憑什麼做我冷雪吟的徒弟,趕緊滾回去修煉吧。”
出口成髒,冷雪吟居然也會說髒話,這可讓寧然大大開了回眼界,但是這話也太傷人自尊了,寧然總覺得有一種被輕視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看來自己真的要做點什麼了,寧然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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