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相逢何必曾相識
第32章相逢何必曾相識
玉華散人又道：雖你無奇骨根基，然我念你於派中有恩，若是你現下能夠熟記門規，我亦可免你其它約束，你且將本派門規之中第三第四條背誦下來。
此時大牛已經滿臉漲紅，於玉華散人所說全然不覺，心中隻道：我當真是入不了五華山門派之內，我如此笨拙，怎能在其中有一席之地。娘親對我疼愛，又對我抱以期望，我…我，二狗哥，我……心裏激蕩，不自覺後退了兩步。
玉華散人見此，隻當他是近些日子貪玩，並未細細誦讀，便歎一口氣說道：玲玉，你且將此條門規說之與他。
身後阮玲玉柔聲道：是，師傅。此刻也不去看大牛，便說道：師輩為尊，兄長為尊，門派為尊，凡事以大局為重，有命者，必領命，不得推諉；違者，可自坐十日修定。……
待阮玲玉講說完畢，大牛依然站立不動，目光無神。
玉華散人說道：莫說此刻我收你做弟子，即便我收你為徒，我的弟子們定然不忿我此做法。這樣吧，我再給你三日時間，是去是留，你好自為之。
說吧，便憤然離身。
大牛心下悵惘，難過之極，隨拖著步子一步步向門外走去。心想自己的確已經盡力，可奈何當真一無是處，不禁朝左臉頰扇了一耳光。這一下的確用力不小，頃刻左臉已泛起一片清晰的紅腫。
“九師弟不知遇到何事，卻要自傷體膚？”原月之不知何時已走進身旁，拍著大牛的背笑道：“男子漢當能吃得苦中苦，一點點小挫折又有何妨。”大牛聽罷，心中所有難過頃刻噴薄而出，張嘴要說，眼中幾滴渾濁的眼淚已落下。
原月之安慰道：我知你近些日子一直在努力，不論別人說你怎樣，你既願意入五華山，師傅他老人家並未一口回絕。今日你堂中無一表現，師傅他老人家也沒有立即驅你下山，反而又給你三天時間，說明他老人家其實心中也是清楚的。
二狗兄弟能夠把機會給你，說明他對你非常信任，若是你就因為一點打擊而一蹶不振自暴自棄，哪裏是男子漢所作所為？
大牛聽罷，慢慢抬起頭來，喃道：“二師兄，我……”
原月之笑道：你初來五華，不知師傅老人家脾氣，他是嘴硬心軟。所以會再給你一次機會，師傅那邊我自會打理，然你要真想加入五華，必要這幾日內將門規熟記於心。
大牛重重點了點頭，原月之接著道：“五華山人傑地靈，此處北去有許多好風景，逍遙穀、點石峰、圓通穀等地方你都還未去過吧？大牛疑惑的看著原月之，不知他講此何意。”
原月之道：“你現在門規能夠誦讀幾層？”大牛說道：“七八層”
原月之喜道：“那就成了，你隻需按我所講方法，過得三日，你定能完成師命。”
原月之當晚便帶大牛到一處偏靜地方。此處位於五華山最西向，沿石階走有半個時辰，再向前便進去一大片凹陷。凹陷之處看似圓形，遠望而去像是一塊山穀，隻是穀內寬闊，草叢茂密，多溪流，四周都是樹叢，樹叢遮住頭頂月光，向遠方望去隻覺漆黑一片，不時傳來蟬鳴聲和鳥叫聲，周遭望不見一個人影。
原月之轉頭對大牛說：到了，此處叫圓通穀，平日人不常來，穀內也無猛獸，你可安心在此處學習。餓了可以采摘林中野果，渴了飲這穀中溪水。我曾經因為觸犯門規，被遣到此處思過。
大牛望了望周遭，苦道：二師兄，我卻要在哪裏休息。
原月之笑道：你還想要休息？若是你三日內不能夠熟讀，便不能再在這裏呆下去。你好自為之吧。接著便又道：累了便在這圓石之上靜坐，若是能夠早日入門，我現下就可以喊你師弟了。
大牛心中又是一陣翻滾，說道：謝謝二師兄，我知道了。
原月之拍拍他肩膀說道：“此處空氣清爽，又鮮有人至，是修煉的絕佳場所，我修習武功之時遇上不解處，便到這裏呆一兩日。說完轉身向後一望，歎了口氣，似是想到從前無限回憶之處，”接著又慢慢說道：“三日之後我再來接你，到時是去是留便看你造化了。”
大牛重重嗯了一聲，一直目送原月之離開，心中想：二狗哥說此人心思極其縝密，是個對手，怎麼他也會觸犯門規被罰到此處，而且為何他要一再幫我？
大牛找了一塊圓石坐定，閉上雙眼將所背所需前後思量一遍，待把九十九條門規過完第二遍時，天空已現一絲曙光。
其實當日玉華散人考量大牛，大牛已將所有門規均記在心裏，隻是有個別條目不能熟誦。本來心裏就有些忐忑，再加上玉華散人那些咄咄逼人的言語，使得大牛情緒激動將門規都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