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突然出現的邪佛,殷荃竟然在秦念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小孩子做壞事被發現時的尷尬,這樣的情緒出現在這樣一個猶如天人的臉上,著實給他添了幾絲人氣。
“邪佛你你怎麼來了?”邪佛眨著一雙桃花眼無害的道,“我說過我出現時就是你在劫之時,如果你還執迷不悟,恐怕貧僧也救不了你。”邪佛的話讓殷荃聽的雲裏霧裏,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他秦念貌似攤上大事了。
她輕咳一聲,“我不管你什麼這個劫,還是那個坎,我們現在已經被朝廷盯上了,而且哈日那還有龍玨受了重傷,如果還是這麼走,用不了多久我們都會被抓,所以我提議,秦念你幫我把哈日那還有龍玨送去安全的地方,我和邪佛去找夏侯嬰他們。”
秦念皺眉看著邪佛,“你的主意?”邪佛急忙擺手,“這可不是我的主意啊,不過這樣對你也好,你何不”
“我送你去見夏侯嬰。”秦念堅定的看著殷荃,眼神中是不容拒絕的神色,麵對這樣一張絕色美男的臉,殷荃真的很難說出拒絕的話,隻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邪佛。
兩人眼神之間進行的激烈的交流,‘和尚不是我不幫你,這丫是個死腦筋啊。’邪佛抽了抽嘴角,‘那你也不能反悔。’殷荃整理了下情緒,對秦念道。
“你看現在這個情況吧,我把她們二人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況且你把她們安置好了,可以來找我啊。”秦念從袖中拿出一根木棍,嘭的一聲在空中綻放出一個絢麗的煙花。
殷荃看著他不解的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秦念不語,隻身做到一旁開始打坐,不一會一個老頭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看到秦念後恭敬的道嗎,“門主有何吩咐。”
“把這二人送去安全的地方,照顧好二人,等她二人痊愈再行通知我。”老頭點頭,看著這樣一個馬上要撒手人寰的老大爺,殷荃實在不敢相信他能照顧好兩人。
老頭剛要去扶二人,殷荃湊上前去,“大爺我來幫你吧。”大爺慈祥的看著殷荃笑了笑。
“姑娘多慮了,如果連這二人我都照顧不了,我以後也沒臉再出現在門主麵前了。”隻見老頭雙掌一攤,龍玨和哈日那的身體就像被無形的雙手托起來,殷荃隨老頭將二人送上車去。
邪佛急忙攔住秦念,“你這是在自掘墳墓,如果不是察覺到你身體有異,我怎會風雨兼程的趕過來。”雙手一推,按住秦念的脈搏,隻一下就被秦念彈開,秦念不悅的看著他。
“我的事好像不用你管。”
“如果不是那個死老頭,你以為我願意管你們這兩個死棺材臉?夏侯嬰那小子,我就不說什麼了,他母親身份特殊自然美問題,可你呢?不要忘了你還能活著身上背負了多少人的鮮血。”
邪佛最後一句話,讓秦念身子一顫,他周身的氣息有些不穩,“鮮血?難道是我想背負的嗎?我倒寧願自己是一個普通人。”邪佛望著他的背影,忽然感覺有些蕭索。
一時間也有些不忍心,“既然你執意要跟著她,我也不能強行把你綁走,不過這後麵的路你要聽我的,雖說命運使然可你終究還是不要辜負了這天下對你的期望。”
殷荃回來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氣壓不對,掃了眼神神秘秘的兩人,卻問不出個所以然。
送走了龍玨和哈日那三人決定迅速動身,為了不讓官兵追查到哈日那和龍玨的去向,三人沿著逃跑的方向一路留下線索。
好在有了邪佛的幫助,無論來多少官兵都能輕鬆解決,不過越接近沿海,殷荃的心就越發不安。
接連幾日睡不安穩,殷荃的臉色難看的嚇人,幾人坐在客棧內,秦念將麵前的粥朝殷荃麵前推了推。
“先照顧好自己,否則還沒見到他,你就要先倒下了。”殷荃拿筷子戳了戳麵前的鹹菜,還是一點食欲沒有。
“你說他真的會沒事嗎?可這一路過來,半點他二人的消息都沒有,會不會真的如那四個蝦米說的,他們真的”
“不會的,你不要杞人憂天。”秦念的語氣是完全的篤定,邪佛也笑嗬嗬的道,“如果說這天下有什麼是貧僧不信的,就是夏侯嬰會這般窩囊的死去,沒聽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嗎?”
邪佛的話將殷荃心中的陰霾驅散了一些,捧起麵前的碗,隨意扒拉了幾口,殷荃抹了抹嘴角,“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到了那裏就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了。”
直到黃昏三人馬不停蹄的趕到一處荒僻的客棧,客棧外插了一麵黃色錦旗,秦念打量了眼前方,“前麵似乎沒有客棧了,今晚我們先住在這裏吧,換一匹馬明天好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