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老者論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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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說:自從於那日大早上,於北河頭送女兒銀杏離家南去之後,這洪老者洪仁軒的心裏,就一直沒如何好過一日的。說女兒本是在他的鼓勵支持之下,才最終決定要出去一走的,可一旦她真走去了,見不著她在身邊來去晃悠了,而他的心裏,卻還真大不習慣的。總覺著是,整心胸裏都寂茫茫空落落的,想啥想不著,幹啥沒心思。他現在才真實感覺到了,女兒那特有的伶俐和靈氣、還有她那無尚的親和力所帶給他的快樂,簡直就無可取代,即使是其嬌孫的啼叫嬌笑等,也難能以作比的。

而老伴唐氏素來細致入微,就早有看透他心事了:“要真覺不安穩習慣了,就去封信讓她回來吧,好歹她在外也不算個長久之計的。”

那日瞅個機會,她就於他身後悄聲道。

“那哪能成的呢?”他就回頭一瞅道:“說兒女大了,這般年齡,正是抓緊曆練的時候,想我們過去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這眼下,咱豈可就為了自己的些許私念,就打亂了兒女們的行程了呢?”

“我想等時間久些了,就可能好些了。”他又道。

“這妮子!說這於外莫與居家比,也不知她一個到底落身何處了,又都如何過日子的,生病沒有?有沒有受委屈了?生活還習慣否?讓人擔心的是,這孩子要受了啥苦楚和屈折,從來就不會主動與人說說的。所以,我怕就怕,就算她一個在外受了天大的委屈了,我們也不能知道了。”聽聽,卻是老伴也來叨咕上了。

不知這邊聞說就略忖一會:“要說,這些個我倒不咋擔心的。咱這閨女,能獨立,有主見,又特靈巧,在外麵行走,她受不了多大委屈的。我就有些擔心了,說她臨走那會,心裏本就很糾結糾結不是嗎,我就怕她新到一處,就沒人能理解,也就沒人能幫幫了,就因此而越陷越深,而致最終一程程壓垮了她自己。”

“她內裏的糾結?你這莫不在說著了,她對王家大小子的心事那事兒?”就鬱鬱而問。

“不止這一樁,還有她對待耗兒的種種疑問------”他就道。

“你說運濤?他真對咱閨女有那心事的嗎?”恍惚極不相信的。

“以前是沒咋看出來,可從他那晚的表現看,錯不了。再說你想想了,咱閨女也不會無故就叫了咱去那樣對待了他。”

“這娃子,趕在這時候------”卻聽不出言外之意。

“是呀,一個王凡已夠她心亂的了,不知後麵還有一個耗兒呢。也不知她心裏都會怎麼想。”他就道。

“要不這樣吧,你就去封信問問唄,套套她話音,咱也好相機行事了,你說呢?”他老伴就又來征詢道。

“去封信問問?”他就道:“你都有想過沒,這事兒夠複雜的。她如果想說的話,可能早在她過去時候,就可能來和我們說個清楚明白了,所以依我看,對這事兒,我們還是仍做著糊塗的好。”

“瞧你這說的,也有些道理的。”他老伴就點頭道:“可我就不敢想象了,說她小小一姑娘,一下竟有這許多難決難斷的事兒裝心裏,又一個人在外,這不會拿我們閨女壓垮了才怪。我說,咱當初就不該答應讓她出去的。”她有懊悔之意。

“說咱當初也沒想那許多不是嗎。”愣怔一會他又道:“不過要讓仔細琢磨了,在關於耗兒的事兒上,對她的影響應不會很大的,它不會牽扯到她個人感情方麵的割與舍,應好處理的。我最為擔心的就是,這義氣頭上,咱閨女她啥也肯做,肯舍,可事後卻又會痛心疾首、悔不當初,就無法重新站起來,走出去,並因此而最終影響到她一生,這卻並不是不可能的事,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