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老者論道(2 / 2)

“瞧你這分析推敲的都有點有譜、有征有候的,倒說的我越發迷糊心慌了。不行,你就趕快去封信將她給喚回來了。她要能回來了,大家夥就都能夠心安了,就有了啥事兒,大家也能夠及時去交流去溝通,和商量解決了。我看就這樣吧,你就趕快的吧。,趕快去封信將她給喚回來了。”

看老伴如此焦慮不堪的的樣子,不知這邊,洪仁軒又僅付於一笑道:“瞧一會把你給急慌的。所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們也不過一時放放不下,妄自揣摩而已。說這叨叨念念也是一種排遣,卻怎能就拿這些全當真了呢。好了,還是多給咱閨女一些信任吧,而相信我們現時則都是在杞人憂天。”

“但願吧,但願如此。”他老伴就道。

“知道嗎,這撇去小家有大家。”他就道:“其實眼下真正令人煩悶煩惱的,是近一段這洲間發生的一些晦氣的事兒呢。”

“就瞧瞧了,先是這秦妍枝她無端鬧一回,鬧的這全洲上下老老少少都不知如何適從了才好。本來麼,這事兒也說不上有多大;可它對我們整小洲運數的影響,卻又是不可低估的。後來,王凡那小子又跟著起來鬧一陣。還好,這合作社倒也有辦起來了,也並沒有因此就把個息龍洲鼓吹的底兒朝天,這真是萬幸了。可才幾何時,這大侄子洪仨,二度結婚不成不說,還整個就鬧成了個精神病,住進了醫院,還直到現在還人事不省,就更不能知道了,他還能有個好過來的時候的。你說人要想起這一樁樁,一件件,能不讓人糾結於心,寢食難安的嗎?”

似他的稟賦,一想及四方,一說一大串。

這邊老伴聽得就鬱鬱道:“瞧咱自家的事都操心不完了,你一回頭,就又要說到洲間的一些舊事頭上,你就不覺膩煩的嗎,說這些與咱們自家過日子又有多大關係的呀?再者說了,你現在說這些除了還有個我能聽(我好歹也聽你念叨慣了),還能更尋一個的嗎。現退也退了,人也老了,要我說,你就隻管操心著,如何去把咱自家的日子過好了就得了。”

聽起來,她以前顯然還是他一忠實聽眾呢!

“可不是我愛叨叨,”他就道,“是你還不能領悟到這些事兒的輕重和利害之所在了,本來麼,誰也難能保齊了,就一輩子也能不遭個災,遇個險咋了;可這些事兒出來頻繁了,就該引起我們的警覺了知道嗎,我在前麵說到秦妍枝那事兒的影響用了兩個字:運數。你知道的,我這人不信天帝,不信鬼神,可我就相信凡事凡物的‘運數’,這卻是我們英明的祖先,在用心觀察分析了世上萬事萬物生成和發展變化的規律的基礎上,認真總結概括而得來的,可不能隨便質疑和輕視了。而要聯係上咱洲上近一段的實況,我就隱隱覺得,我們息龍洲人幾百上千年的氣數,自此可能就要又一回瀕臨衰敗了,至少我們洪氏一門是這樣,可能厄運已在所難免。”

“至少我們洪氏一門是這樣,可能厄運已在所難免!”他又重複道。

“瞧你說的,就像跟真聽到瞧見其來勢一樣。”她又道:“你不會,不會因為這幾日一直記掛著女兒,就憂慮過頭了吧,無端就要說出了這些危言聳聽的話。這樣,我這就去幫你做幾樣小菜去,回頭讓你好好喝兩盅,遣遣心中憂愁,這樣可好?”

“不用不用。”他就連說道。“噢,我是說我話還沒說完呢。說我洪氏一族遭逢了這樣的厄運,村頭仁智老哥一家,那可就首當其衝了。我這時就想望你說一聲:他家遭到了這樣的不幸,這往後有事沒事,你都要多過去走走了,也顯顯咱大家族的和氣跟關顧之意,知道啵?”他又道。

“好吧好吧,這些咱就都依著你行了吧。”老伴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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