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裏的擺設一切從簡,帳篷裏由一連串的長長屏風做隔斷,隔出裏間來,裏間隻有一張寬大床榻,傅頤驚訝,繞著帳篷轉了兩圈,確定,隻有一張床榻。
“小姐,怎麼了?”紙鳶見傅頤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問道。
傅頤結結巴巴道:“我和王爺要呆在這兒?”話裏有震驚,似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紙鳶不解,道:“是啊,怎麼了嗎?”為何傅頤反應那麼大?新婚之夜又不是沒-睡-過一個床,怎地一副接受無能的模樣?
碧鳶瞥了眼傅頤,道:“小姐若是真對王爺有意,那就該好好把握,花開須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啊!小姐你可要記著,王爺可是香餑餑,除了阮小姐,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覬覦呢!”
“這……這……這不太好吧!”傅頤心亂,連指出碧鳶引用詩句用錯對象的心思都沒有,她越來越喜歡臨靖不假,願意用心去暖臨靖也真,可是喜歡一個人不等於喜歡立馬和那個人同床共枕啊!中間突兀得連個過渡都沒有,作為一個正常的、沒談過戀愛的、矜持的女孩子,傅頤分外淩亂,內心咆哮著:臣妾做不到啊!
然而沒有過多的時間給她整理思緒、做心理準備。正在她淩亂羞臊之時,有腳步聲停在帳篷外,而後阮英菲的聲音響了起來。
“靖哥哥,今年的彩頭又是你拿到,你怎知那草窠裏藏著隻山-雞-的?不過那羽毛可真是好看的,皇帝哥哥可賞了什麼好玩的玩意兒?”
以往皇上隨身帶來的賞賜都是些名貴的小玩意兒,她和皇家關係向來不錯,若有喜歡,不是自己挑走了,便是臨靖博得頭彩後選了她中意的物件給她,這次,雖然不知臨靖拿了什麼,卻還是開口委婉要了要,但凡和臨靖有關的東西她都想要。
可,臨靖竟然直接無視了她話裏的意思。
帳篷裏三個人屏住呼吸。
臨靖道:“時候不早,英菲你回去吧。”一手掀了簾子,一隻腳踏入帳篷。
“靖哥哥!”阮英菲忙喊道。
臨靖止步,轉過身來:“嗯?”
阮英菲又道:“皇上給的小物件,能給我看看嗎?”
臨靖看了她一會兒,猶豫了一瞬間,想到以阮英菲愛胡鬧的性子,極有可能搶到懷裏抱著吐吐舌頭就跑掉,自己身為王爺,若她真拿著東西跑了,那自己也隻有聽之任之的份,想來也是麻煩。本就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不過是博得一個彩頭,意圖好些罷了。簡單地想了想,臨靖道:“英菲你早些休息,明日狩獵。”
掀開簾子,進了帳篷。
阮英菲看著簾子在自己麵前合上,氣得跺腳,卻無可奈何。臨靖是決意不願將今年的彩頭給她了,哪怕連看都不許她看一眼,是怕她看了就不還嗎?
阮英菲有些氣憤,想找臨靖說清楚,可臨靖一驚進了帳篷,而她,縱是再粗獷不羈,也絕計不敢在沒名沒分的時候闖入一個男子的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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