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怎一個“慘”字了得(2 / 2)

“到底還跑不跑了?”蘭毅轉頭問身後的女子,“它這是怎麼了?”

這女子和他們一樣,被暴雨淋得毫無形象可言,怎一個“慘”字了得?可這女子的目光卻極其安靜,這種靜蘭毅再了解不過,這種安靜在於外物無法動搖的信念、想法,甚至初衷。

紙鳶看了看老鼠,淡淡道:“嗅覺追蹤本來就極其費事,雨天追蹤本就不易,何況吃了耗費體能以求但時間內增強嗅覺的藥?”而且這耗子還吃了兩顆,藥效更猛烈,副作用更大。卻紙鳶故意說得含糊不清,“大概是藥效過了吧。”

蘭毅微微皺眉,心道,這可麻煩了,營中獵犬不見得比這老鼠更有用,何況還是暴雨天氣,一切氣味都被雨水衝得近乎不存,眼下王爺獨自尋找傅頤,這才是最讓人擔心的。好在,總有辦法跟蹤到王爺。

略微思索之後,蘭毅吩咐兩個侍衛,道:“你們帶她回營地,報告領兵,向上請命帶隊搜山,我繼續尋找,你們知道怎麼跟我彙合。”說著遞給兩個侍衛一個小心的眼神。

兩個侍衛會意,一邊一個鉗住紙鳶,齊齊道了聲“是”就領著紙鳶往回走去。

紙鳶隨意掙了掙,沒掙脫,對兩個侍衛的膂力有了大致的估算,非典心思還是能逃脫,不過眼下情況複雜,容易暴露,便放棄掙紮,由這二人鉗著返回營地。

時間仿佛過去了很久很久,傅頤停停歇歇,但凡有點氣力便像個脫力的毛毛蟲一樣一點一點往前挪,極其艱苦地挪了近兩米的距離,雖然情況還是很糟糕,不過好歹脫離了冰冷的水麵,熱量的喪失沒有之前那麼瘋狂急速了。

這一緩和,有了強烈的反差和對比,身子好像暖和了一點,傅頤吃力地睜開眼睛,輕輕嗬出一口氣,吐出的白霧似乎多了一點點。傅頤欣喜,這是不是意味著活著的可能性又多了一個百分點?

暴雨還在下,雨勢洶洶如盆倒,淋在身上的雨水依舊冰涼,傅頤意識到,即便脫離河水,任由這樣的雨水淋著,掛掉估計也是早晚的事,眼下還是得找個避雨的地方,身上的熱度能留一絲是一絲,少喪失一點點都算是賺到了。

又蓄力良久,終於翻了個身,而後掙紮許久,冰冷麻木的手抓住身旁橫倒的大樹,借力坐起來,靠著樹幹休息,好歹覺得力氣恢複了幾分,隱約覺得又能堅持好一會兒,終於不再覺得自己是個隨時都有可能在不知不覺中掛掉的“死人”。

靠著樹幹的背雖然濕透,被淋了大半夜的背部突然靠著個東西,漸漸的竟然覺得暖和起來,傅頤知道,這不是暖,是溫度差給身體帶來的錯覺,然而這樣的錯覺卻讓自己心安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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