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一臉吃驚,這人本是自己衙門要緝拿的,怎今天卻跑過來反告了端木月一狀。見知府仔細的看著狀紙,嬴政一旁準備官府施壓,便說道,“既然狀紙呈上,大人何不派人去把端木月抓來,這可是犯法的事。即使抓不到人把他手下抓過來切幾個小手指已表常州府衙的公正廉明吧。“
這句話一下刺激到了知府,猶豫了數刻,畢竟那日端木月確實傷了無關的人,但卻把責任推給了官府,誰叫他家勢力那麼大,這下可好官府這邊白白的讓人抓了個把柄,這下這官司到時很難審理。兩邊都為難,知府支支吾吾的說道,“這,這……”
嬴政當下哼了一聲氣勢咄咄逼人,“大人,我家樓子的夥計,卻平白無故的遭人毆打,這到底是官府的錯,還是端木月故意傷人,如果在加上這條罪狀,你再不抓人你上頭那光明正大四個字直接撤掉,免惹得全城老百姓的笑話。”
知府頓時語塞,好個全城百姓,這下可好,被壓製住了,這時知府把狀紙看完,發現狀紙上隻是空有些罪狀,卻沒有證詞,知府舒了口氣總算抓到一絲遺漏的地方了,瞬間信心飽滿喊道,“大膽,敢在公堂之上叫嚷,你可知你這狀紙沒有憑據,本官怎能信你片麵之詞呢?端木家的人平日待民如親,哪有你講的那般不堪。”
嬴政搖了搖頭,看來這知府還收了不少好處,光一個知府都這樣了那京城那些貴人豈不都是道貌岸然了,無奈說道,“大人,希望你能明白這官民,官是為民,而不是為利,多多用心你該對待的對象,你這烏紗才能保的住。你要證詞是吧。那請您稍等。”
一些話震的官府一愣一愣,今天還是頭一次有人敢在自己地盤上給自己忠告,而且字字委婉的給自己暗示,想到自己萬一查了,還真是後怕,當下一語不發的看著嬴政。
等了片刻,遠遠便聽到一陣吵雜聲,沒多久一大波人,手拿各種紙張,紙張有的寫道,“端木家族欺壓百姓,知府大人要公正嚴懲。”還有什麼支持杜哥啊,什麼杜哥正義的化身啊,一大堆遊行言辭。看的整個府衙的人一愣一愣,畢竟以前沒見過這種場景,都不知所措的看著知府。
嬴政將前世遊行用在今天這場合,效果果然不錯,畢竟在心裏防線已經給官府的人一個很大的衝擊。看著知府一下子像泄了氣的皮球,嬴政也不想讓他難堪,畢竟以後還有事情得拜托他,“大人,這些都是證人,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叫來更多的,我那歲朝春戲台可不是省油的燈。”
知府擦了下額頭的汗,急忙道,“夠了,夠了。隻是……”
“隻是我也是被告,而且還是有證詞,那我也不想為難大人,隻要端木月願意受審,小人也便從了你。”嬴政壞壞的看著知府,知府有點坐立不安,一個知府做的像他這般這能怪誰,隻能怪他不爭氣。嬴政繼續說道,
“大人,我知道端木月現在就在你府衙上,你和他說,要嘛和我好好談談把我家女人還給我,要嘛我便用我的歲朝春演出一幕端木家人欺壓百姓的戲子,到時不僅常州整個江蘇,都會傳的沸沸揚揚的,這端木家的聲譽可就不保了。”
用一件事鬧的滿城風雨,這種想法也隻有嬴政想的出,更讓人捏把汗的是他敢光明正大的同端木家的人作對,這等不拘不怕的精神讓知府都五體投地,衙門外的人更是把嬴政看成是他們平民百姓的代表,大家過慣遭人欺壓的苦日子,現在有人肯為他們出麵,人心一下子都向著他了。
知府吩咐了師爺去和端木月交談下,自己留下來衝著嬴政微微一笑,似乎希望嬴政不要再追究下去了,嬴政申明其意,抱拳道,“大人公正廉明,小弟佩服,以後這歲朝春的台子將會多多為大人您美言幾句。”嬴政很是友好的給了知府一個台階下,畢竟自己隻是個龜奴已經讓一個城內高高在上的當官之人對這般求全,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對他打壓了,給他幾分顏麵,來日他也會給你好臉色,這是嬴政以前經營集團深懂的一個道理。
而這次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端木月,屁四的手指定然會讓端木家的人後悔的,嬴政等了片刻,師爺走了出來朝知府說了幾句,知府似乎心裏已鬆,抬起頭來看了眼嬴政,笑道,“杜公子,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