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畔。人聲鼎沸,這邊早已搭起了個台子。上頭坐著一些官員,作為本次競標的裁判官。而湖岸旁停靠著一艘大大畫舫,畫舫裝飾的十分華麗。依著波光湖麵張顯著獨有的貴氣。
畫舫頂層,特地找人將其設計成一間間小閣,並能麵朝岸上的台子。這幾個閣子正是提供給這次進行競標商人投標的地兒。
又因著這次是公開的競標,所以對外完全開放,對於百姓的觀望並沒有阻攔,隻是官兵稍稍把秩序給調整,不讓人群那麼嘈雜。
由於這些商賈都是富甲一方的人,所以全程都有官兵一旁把守保護著。
隨著時辰臨近,陸陸續續的這些商人顧著轎子不斷往畫舫裏頭進去,並且按著自己所得到的牌子尋了對應的閣子坐了下去,閣子一麵窗口大小處朝著架台,窗上都搭著垂下的幕簾,這樣做是在安全上做足了功夫,防止他人記住商人們的麵貌進行勒索搶劫,或者競標的激烈讓各自之間記住樣貌進行報複。
落煙遠此時同葉承德坐在一起,其餘較小的官員分在他們兩側。因為競標之事,許多官員也參與其中,也希望從中撈點黑錢,所以都在幕後偷偷的支持著某些商人。
站在一路的私底下也會討論著,結果的如何如何。但因著端木家一直坐大,所以他家所要得到的標,也是無人敢搶,而且他們背後有提督大人頂著,其他官員更不敢對其有任何想法。
“落大人,這次競標,雖有些新麵孔參與進來,但這些人聞所未聞不濟事,我想這次的競標應該同往年相差無幾。”葉承德喝了口茶淡然道。
“既然有新麵孔,沒準還有什麼新契機。不過最近那位瞬間致富,落花樓的杜公子瞧他野心勃勃的,怎這次沒來參選競標,要是他來沒準還能改變以往生意的分路。”落煙遠試探性的問道,看看葉承德對於馮四的參與有沒有懷疑到。
“杜公子?哦,就是上次大鬧考場的那位彈琴平頗為厲害的人。是啊,這些日子落花樓的名號四麵八方的傳了過來,倒是讓我有幾分詫異,這為杜公子年紀輕輕竟有這等作為,實乃商業奇才,這次他沒參與這次投標?”葉承德明知故問。
落煙遠心頭揣測著,看葉承德今日心情不錯定然不知馮四就是嬴政派來的,這樣便好。回答道:“嗯,這次參與名單都由我主持操辦,的確沒看到杜公子的名字。”
葉承德聽完,搖頭惋惜道“可惜,可惜,要不讓這人來經商,還可為我大燕創造一筆更大的財富。”
落煙遠瞧葉承德那假樣,笑而不語。而在這時,負責喊話的小廝,敲了聲鑼,高喊道:“時辰已到,諸位商人請依序入座。競標開始。”
這時落煙遠因為是負責行政,司法的。所以這些事都是他一手操辦,這時他站起身來,周圍官員全都朝他拱手一禮,落煙遠點了點頭,便走到台中央,接過小廝遞來的紙條,便開口道:“這競標之事乃屬重中之重的大事。關係到百姓平日的吃穿住行,同時也關係到國家的稅銀收入。固不可草草行事。今日便按照各地商人所報的底錢,以及平時經營是否取財有道,而選取八位江蘇大商賈來此競標。
不管競標結果如何,我都希望八位商人在賺取錢物之時還要以造福百姓為重,不可隨意亂了生意市場。今日八位商人各自領到牌子,分別以天幹來劃分。一共八位,從左至右,甲、乙、丙、丁、戊、己、庚、辛。請商賈們記住自己牌號,等等報出投標的數時,將銀兩數寫在自己對應的牌上,讓小廝呈上來便可。
現在時辰已到,望各位老百姓,各位父母官能公平裁判,那麼今日第一個標便是絲綢生意。各位將會有一炷香時間進行競標,請諸位做好準備。”落煙遠話一完便回歸自己的座位,隨後淡淡的朝丁號閣望了過去。
幾個閣子裏的人物,正各懷鬼胎,雖這絲綢之前有幾個是協商好的,但有些人覺得有利可圖便想參合進來,而有些也是想損損別人的利益,妄圖提個價看看自己能不能標中,即使不能也要讓另外的商人虧本一番。
但底下的百姓們可不這麼認為,他們更看重的是鹽的生意,之前端木家一直抬高著價格,讓百姓生活一般的買到鹽也會變的更加困苦,為此隻是平民變貧,貧民病變的惡性循環。雖然年年期待著,但年年失望,隻圖佛祖保佑,今日別讓端木家在投中鹽的標。
而在人群之中,某個茶攤邊,嬴政正瞧著腿,搖著扇子大口的喝著茶,趁著聲音吵雜,大聲的罵著端木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