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台上,各路官員緊張的觀望著。待小廝一聲鑼響最後一標便開始。
葉承德仔仔細細的看著丙閣,知道端木華此時應當有所打算。依照往年,在官府,和端木華家的勢力壓迫下,江蘇一帶較有實力的商人,沒有一家敢同端木華家族抗衡的。也因此,之前這最後一標,往往是端木華家穩操勝券的一標,而且銀兩數隻要以最低的底價就可以競得。
但今日殺出了個莫名的富貴之人,葉承德事先也把新參與的陌生人員查詢了下,基本上都是寫不入流的商人,怎奈何會遺漏掉這個,葉承德也十分納悶著,按理應當不會出現這麼個抬杠的人物。而且像這類人江蘇一帶應當是響當當的人物,可如今排除自己所想的,還真揣測不出是哪個。
不過葉承德稍微一想,便明白其中的蹊蹺了,估計這人是落煙遠後來才安插進去的,為了避自己的耳目才這般巧妙的將其混進去。不過那人也絕對不是杜蕾斯,畢竟葉承德之前也做了充分準備,將嬴政盯得死死的,就連現在嬴政在底下喝著茶,他也了如指掌。
這樣一來所有的壓力都集中在端木華身上。
此時的丙號閣內,端木華十分冷靜的端坐著,旁邊站的正是端木家的長子,端木夜。
端木夜臉上略顯擔憂,見自己的爹爹仍不動聲色,便焦急的問道:“爹,這下應當如何。那人究竟是誰,怎敢這般抬價投標呢,”
端木華,眉頭緊鎖,手指輕敲著桌子,眼神仍舊注視著前方:“那人不管是誰,雖然葉提督說過,杜蕾斯那小子的的確確沒來參與這次競標。但是關鍵是控製丁號閣背後那個人。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就是杜蕾斯。”
“沒想到事先都如此嚴謹,還會遺漏掉這個。”端木夜歎氣道。
“不是遺漏掉,而是有人將其最後才安插進來。”端木華懷疑道。
“反觀整個架台上的眾位官員,我想也就隻有落煙遠才有這個能耐。不過無妨,如果是杜蕾斯這潑皮,我想也沒什麼好擔心的。畢竟他的家底影響不到咱們家族,又加上剛剛他重金投中一標,依他樓子生意賺取的銀兩,現如今銀兩應當應付不來這最後一標。
隻是要是砸重金,對於這一標是穩穩競中,但是這將影響以後這筆生意的利潤,利潤一旦縮水還不如去做其他一些生意,到時我們家族利用價值不夠,我想主子也不會像以前那般背後護著咱們。但是折中稍稍提高銀兩來競這最後一標,萬一那杜潑皮還是那般出人意料的不顧利潤重金競標,這樣一來失標的結果便成定局。”端木華繼續分析道。
“那麼接下來這標關鍵,我們得猜得他的心思,可隻有這一炷香時間,這可怎麼辦。”端木夜看著那炷香已經點燃了,焦急道。
端木華雙眼凝重的看著架台,忽的淡淡道:“不用猜了,把賬簿拿來下。”
一炷香的時間逐步過去。底下群眾焦急的等待著,不知這位有可能成為救世主的丁號閣的商人,能否再次力壓端木華家,投中這標。
嬴政一旁眯著眼,看著落以妍那緊張的神情,無奈的笑道:“我的大小姐,放心放心。一定讓你的子民們過上有鹽的日子。這標穩穩拿中。要是投不中我委屈下讓你親我一口成不成咯。”
落以妍正抬頭望向架台,卻聽著嬴政十分淡定的語氣,轉過頭來,瞪他一眼:“哼,就你這騙子還委屈呢。本姑娘可是黃花大姑娘,看都不讓別人多看一眼,還讓我親你。得了吧你。哼。”
嬴政翻了下白眼,無奈道:“真是個不懂幽默的人,和你開玩笑還聽不出嘛,小心生活把你給幽默一下。”
落以妍撅了撅嘴納悶道:“這端木老爺可是老奸巨猾的人物,你真的能投的比他準?真有把握?”
嬴政扇子搖了搖道:“我完全是依著他的意思在投標,玩心機那老家夥可不是這塊料。等等讓他目瞪口呆吧。嘿嘿。”
“依著他的意思?你講話就不能說的明白點嘛,你以為我有你那鬼腦袋整天神經兮兮的,也不知你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落以妍疑問道。
“什麼神經兮兮的,你應當說,你沒我這鬼腦袋機靈才是。也罷,讓我大發慈悲的為你解釋一番吧,依著他的意思,也就是猜著他的心,此時他肯定左右為難。鐵定選個折中的法子,如果錢投得多,那麼這標中了也是白中,如果投的少肯定擔心馮四的數目大過於他。所以他現在隻能看看自己的賬簿,看看從販鹽中所的得利潤,以還能獲得利潤的的數目,來投這個標。”嬴政搖著扇子耐心的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