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晴微愣,她是想問什麼呢?而老者的話,卻讓她生了羞赧之意。麵容悄然泛紅。
“野人,你想卜什麼?”
“什麼意思?”
“就是讓別人算一算你的命數。”
“我的命數難道不是我自己做主的麼?”
“嗬……”歐陽晴嗔笑,這野人,竟傻兮兮的說出一番哲理的話呢,“你這麼說也沒錯啦,不過,我想卜一次玩玩嘛。”
“那就隻問姑娘你是想卜算什麼?”
“嗯……未來。”
“嗬嗬,姑娘真會說笑,這卜算的哪一樣不是未來?”
“我不知道該怎樣說,嗯……去留,我想知道我終究是去抑或是留。”
“嗬嗬……老夫等在此,其實不過是想贈予姑娘一物。”
“嗯?”
老者不理會歐陽晴迷茫詢問的眼,逕自拉過歐陽晴的右手,露出那已便成鐲的原玉質手鏈,取出一根紅繩,在其中一顆珠上繞了三圈,再打一個奇怪的結,手一抖,多餘的繩就斷裂下來。接著奇怪的事便發生了,那顆被繞了紅繩的玉珠漸漸變成了紅色,猩紅的顏色,卻通透。
動作間,老者緩緩說道:“去或留,不過姑娘你一念之想。”
歐陽晴看著那突變的猩紅的珠子,有些不安。但是更多的是莫名的亢奮,若她想,她變可以一直待在這個時空了嗎?是這個意思嗎?
“這個珠子……和我爹留下的劍上的珠子好像。”莫凡不明白剛剛歐陽晴和老者的對話,對珠子的變化隻感神奇。
道者聞言對莫凡笑笑,微點頭:“凝血珠,本就是一對。”
歐陽聞言晴皺眉,這個卜算老者給她的感覺太不真實,玉珠由碧變紅的不安感更甚,卻又覺得並無惡意:“先生?”
“好了,老夫也隻能為你二人做到這些了,往後劫數,這珠子能否起到作用,且看你二人造化了。走吧。”
說完,那老者向外揮了兩下手,示意歐陽晴和莫凡離開。
劫數?歐陽晴心下一驚,還想再問什麼,可那老者已是恢複閉目養神模樣。知是再問無益,便起身欲走。
“晴?”自那不認識的人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後,晴好像就變得累了。
“我們回吧,有些累了。”不是真的累了,但是,亦無心情逛街了。
“好。”
從弄巷出來,竟發現已是黃昏了,明明進去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歐陽晴大吃一驚,驀地回頭,那弄巷深處隻有一張破敗的桌,哪還有什麼卜算攤位。心下,更是不安。
“這時間怎麼過這麼快?”莫凡亦是一頭霧水,隻是沒有更深的心思。
“也許是我們不自覺吧。我們快回吧,好累了。”她的心忐忑不安著,左手不自覺撫上右手腕上的鐲,手指在珠與珠之間徘徊。她在極力維持著冷靜,濃濃的無助籠罩著她。
情不自禁的,更加緊緊依偎著莫凡,尋找著安全感。
莫凡寵溺一笑,看來晴是真累壞了,趕緊回去吧。並且慢慢的,輸著微微的真氣。
到達住處,隔壁的瑤香苑裏傳來喧囂,不是歌舞,卻像是爭吵。
推門而入,好像這偏院也不太平啊。
碧衣坐在一旁哭哭啼啼,旁邊站著個著黃色紗衣的曼妙女子,看穿著應該也是瑤香苑的姑娘吧,風塵感比起碧衣更是濃鬱。紅詩詩對著青黃二人,麵上無奈,也有不耐。
“莫公子,晴姑娘,你們回來了。”看見推門而入的二人,紅詩詩招呼著,“晚飯已準備妥當,請先進屋稍等片刻。”
歐陽晴對著紅詩詩點點頭,這是什麼是非她不想管,她自己現在也亂著呢。對上聞言轉過身來的黃衣女子的眼,禮貌的笑了一笑,即拉了拉莫凡示意著向屋內去。
碧衣看見莫凡,立刻哇哇大叫,卻不敢再上前尋釁。
“仙姨,就是他!就是這個蠻人傷了我的手,才導致我今晚不能彈琴了。嗚嗚……今天可是一月一度的‘香闕琴’,我這樣子,不能表演了,怎麼和客人交待嘛!你聽,旁邊已經吵鬧起來了。”
歐陽晴懊惱,這是找上門的麻煩,想躲也躲不了了。隻是,剛剛野人有下那麼重的手麼?
被稱做仙姨的女子看向聞言莫凡:“聽說是公子傷了我碧衣的手?”
聲音雖平靜沉穩,可那氣質,是掩飾不住的輕浮。
“我隻是輕輕擋了一下,並未下重手,不會受傷的。”莫凡有些莫名其妙,他現在隻想扶晴回去休息。偏偏又碰見這些胡攪蠻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