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四爺已經知道這事了,我要放他走,四爺的麵子往哪放?他不敢動手的。”熊子皺起眉頭,沒想到皓東膽子這麼小。
皓東暗罵。
媽的,刀不是在你脖子上,你當然說的這麼輕鬆,萬一他真的手抖,我命不就沒了?
但是皓東也知道熊子這個人的個性,認定了的事情很難改變,和那個泰國佬拍康猜一樣,除了喬四爺,誰的麵子也不給。
形式一下僵持不下起來。
我的心跳很快,和皓東的心理一樣,都特別的緊張。
能活著,誰又願意死?
說到底,當初我被那個趙敦煌壓的硬生生脊梁彎下,給他跪下,不就是為了能苟且的活著?
滴滴滴!!!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喇叭聲從密密麻麻的人群身後響了起來。
我聽到這個喇叭聲,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終於鬆弛了下來。
打破僵局的人來了。
操他媽誰啊?
刺耳的喇叭聲讓一群混社會的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一個個不爽的回頭看過去,隻見一個令人絕對無法忽視的恐怖身影從一輛白色的路虎攬勝裏跳了下來。
盡管在場一百多號人,密密麻麻的,卻依舊沒有人可以遮擋的住他的人影。
恐怖高大的體魄。
一頭刺眼妖異的刺青,蓮花如同佛台一般層層綻放,幾乎占據了這人整個天靈蓋。
幾乎在這大光頭下車的一瞬間,本來很多不爽,回頭想怒罵的混混,全部像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咽喉,將髒話咽進了肚子裏。
張小花。
陳浮生手裏最鋒利的一把刀。
人的名,樹的影。
“呦嗬,這麼大陣勢啊?”張小花咧嘴,曬然開口,所過之處,皆是向兩邊擁擠,讓出了一條路。
直到熊子麵前。
熊子看到張小花的第一瞬間,眼神就不由自主的陰沉起來。
如果說他如今在寧安市還忌憚什麼人,那麼眼前這個走過來的大光頭絕對是排名前幾的其中之一。
“你來幹什麼?”雖然心裏隱隱已經有了猜測,但是熊子還是臉色不善的問了起來。
張小花神情倒是沒什麼變化,隻是手往我一指,笑著說道:“我來帶他走。”
熊子沒有退讓,反而上前一步,盯著無動於衷的張小花,說道:“張小花,你別以為別人怕你,我也怕你,這人將皓東打成這樣,你把他帶走了,四爺的麵子往哪放?”
“什麼?皓東受傷了?”
張小花誇張的說了一句,然後走到皓東麵前,裝模作樣的上下看了半天:“呀,還真是小皓東,你怎麼被打這麼慘啊?這滿臉血的,差點沒認出來。”
皓東臉色難堪,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熊子就站著那裏,目光陰冷的看著張小花裝蒜。
張小花調侃了一句皓東,然後轉身看著熊子,臉上的笑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不可一世的肆意,氣勢頓生,他說道:“行了,事情我也了解了,小皓東事情先做得不到位,要強上人家朋友,這邊也有一個傷的很重,算扯平,人我得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