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愛傷(1 / 2)

第十二章 愛傷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錢包落在了劉麗解剖室裏我那身濕漉漉的衣服裏,不想回去有點害怕那詭異的氣氛,我承認自己這不輩子當不了法醫。回家嗎?太遠了,走走吧!算算每天緊張的工作不是搭公車就是騎我的黑馬穿梭於這個城市。很少漫步於這個城市之間。

於是我一個人在路上走著,拐出了第一個彎在往前走就看到剛才出車禍的地方,肇事車輛和警車已經不複存在,留下的隻是一地玻璃碎片和那攤曾經從傷者身上所留下的血液,現在已經被大雨衝刷的不留任何痕跡,要是明天路麵清潔工來把路麵清掃幹淨的話,真的看不出來昨天的這裏曾經發生過車禍。歐陽輝和老處女現在去了哪裏?在警局?還是他們去約會了?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心裏一陣發酸,疾步踏過這布滿玻璃的街口,突然我的腳被玻璃之類的東西紮了一下,頓時鮮紅的血液從腳底板流了出來,流進了剛剛被雨衝刷的幹幹淨淨的那攤血液之上,重合了。

我急忙抬起我的右腳鮮紅的血液早就染紅了鞋底,我看不清傷口在哪裏,好痛啊!血還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這讓我想起了教授的實驗室他身體裏留下的血液。誰可以幫幫我,看著街口川流不息的人群,我突然又想起了曾經我在公車上那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局麵,當時要不是歐陽輝出現我不知道後果會是怎樣,那今天呢?歐陽輝不會再出現在我的眼前了,因為他和老處女去約會了,我是孤獨的,注定孤獨,我拖著受傷還在滴血的腳慢慢的向前艱難的走著,像很早以前看過的一個武俠片裏的一個大俠叫“傅紅雪”,嗬嗬這樣聯想自己是不是有點自戀了,路旁看的熱鬧的人很多,竟沒有一個來幫忙,哪怕是攙扶我一下也好,我苦笑著搖搖頭往不遠處一個大廈樓前的噴水池走去。

疼,真的好疼,我好想哭出來,可是我要堅強的挺下去,今後我要麵臨的痛將會比這點小痛更痛苦十倍。看著噴水池一點一點的臨近了,距離勝利又近了一點,終於一個人堅持的走到了噴水池旁邊,陽光照耀在水霧上形成一道亮麗的彩虹。我的右手扶著大理石階坐了下來,看著剛才走過的路,我的血流了一條街,長長的一直延伸到剛才出車禍的地方。

血還在滴,隻是滴的少了,我輕輕的脫下我的鞋子,聽見哐啷一聲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一定是那個紮入我腳心皮膚裏的那個東西,我一定要找到它,是它害的我留了這麼多的血,四下巡視了半天,發現有一個閃亮的東西被陽光照的反射在我的眼睛裏,像璀璨的鑽石讓我一下找到了它。

我把它用噴水池的水漂洗幹淨,發現原來這是一個紅色的胸針,難怪我剛才在腳底沒有看到它,和我的血融合了。我仔細端詳著這枚胸針,上麵的花飾我好像在哪見過,突然身體像觸電般想起了案發當天的事情,我在教授的院子裏見過這種花——是曼珠沙華胸針,是誰的呢?反麵還刻著LM的英文縮寫,應該就是這枚胸針主人的名字吧!可是茫茫人海到哪裏去找他的主人呢?

細細想來這枚胸針既然在事故地點找到一定屬於一位女性的,當時的狀況傷者我不知道是男是女,但是現場確實有一個女人就是老處女,是她掉的嗎?曼珠沙華胸針幾乎見不到,一定是定做的,那她和教授有什麼關係嗎?因為栽種曼珠沙華的人也是少之又少,難道說教授和老處女也有一腿?因為我有一次帶老處女去找教授的時候,傭人隻讓她一人進去了給我吃了一個很大的閉門羹,想起來到現在鼻子還在隱隱作痛。

思考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通常會使很多的腦細胞暴斃而死,當然它還會以很快的速度重生的,不然人很快就會死去。血液是一條奔馳在大路上的跑車,有時也會遇到交通堵塞,但隻要有警察在路口指揮交通很快就會暢通無阻,可是我這次偏偏走到了被泥石流衝刷的路麵,暢通的血液無法通過那道淤血阻攔的跑道,在光天化日之下我的眼睛一翻倒在了噴水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