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發自內心的厭惡過一個人?厭惡到哪怕隻是聽人提起他,都像喝了一杯新榨蒼蠅汁一樣由內而外的感到惡心。
對我來說,秦如霜口中的“風哥”就是這麼一個存在。
他毀了我的一切,我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
“回國?”我凝緊了眉,因為過於震驚,瞳孔有刹那的放大:“他什麼時候出的國?他現在不是在監獄裏麵嗎?”
聞言,秦如霜突然笑了,她用一種即憐憫又悲哀的目光輕飄飄的掃了我一眼,幽著調子麵帶譏諷的跟我說:“親愛的,你該不會真以為一年前被關進監獄的是風哥本人吧?”
我一驚,瞬間恍然。
也是,他們鄒家那麼大的勢力,想找個替死鬼代替那個男人坐牢還不簡單?
我居然一直以為那個男人真的受到了法律的製裁……嗬,傻,真傻!
“風哥不過是去國外散心罷了。”秦如霜垂下又密又長的睫毛,說話時語氣裏帶著一種令我鄙夷的驕傲:“一口氣兒跑了六七個國家……男人就是貪玩兒。”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秦如霜的臉上竟浮現出幾抹紅暈來,我想她一定是把她自己當成了那個男人的正牌兒女友,所以在談及那個男人的時候才會不自覺的倍感甜蜜。
這讓我覺得很可笑,於是我很不厚道的笑了。
“是啊,女人那麼好玩兒,男人能不貪玩兒嗎?”我諷刺她。
“你!”秦如霜猛的抬起頭來,滿目怒火的瞪向我。
很好,我終於逼得她現出了原形。
“尤其是外國妞,熱情似火,技術又好,鄒三少流連忘返,也是正常。”我趁熱打鐵,繼續挖苦她。
秦如霜徹底惱了,完美無瑕的麵具終於被我逼出了裂痕,她站在門後,青青白白的變了一會兒臉,隨後,咬牙冷哼道:“鬱可可,你少在那裏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真以為風哥對我和譚以琛對你一樣嗎?也不看看現在我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
丟下這句傲慢的嘲諷後,秦如霜轉過身去,婀娜著步子走了。
我凝著她離去的背影,拳頭越捏越緊。
不能生氣,絕對不能生氣!我在心裏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誡著自己,這不過是個開始罷了,若是現在我就氣得失了理智,那以後的那些硬仗,要怎麼打?
“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裏?”我扭頭問經紀人。
經紀人皺了下眉,盯著我遲疑了幾秒才悶聲回答道:“電影有首插曲是她的歌,所以裴導便邀請她一起來了,本以為她架子那麼大不會過來的,誰知道……”
原來如此!我在心裏冷哼了一聲。
據我所知,秦如霜並不是柏藝影視的藝人,她起初和我一起簽的瑞星,後來被鄒越風,也就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個“風哥”挖去了韓媒影視,在韓媒影視的竭盡全力的包裝下,她逐漸大紅大紫,成了歌壇一姐。
以她傲慢的個性和現如今的地位,按理來說她肯定是不屑於給裴子秋拍的片子做插曲的,畢竟裴子秋再有才華,也才入圈兒不到三年,和那些一線導演相比,名氣還是差了些。
私底下秦如霜和裴子秋他們也沒什麼交情,我猜著秦如霜這次真正的目的其實是衝我來的。
“你和秦小姐有過節?”經紀人突然問我。
“談不上過節吧。”我笑了笑,輕描淡寫的騙他說:“就是以前認識……不太合得來罷了。”
說完以後,不待經紀人多問,我便轉身到裏間換衣服去了。
等我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電影發布會已經開始了,好在知道我這邊兒有特殊情況,經紀人特意囑咐主持人把我的名字放到最後,緊趕慢趕著,我總算是趕在主持人叫我名字的時候及時到了場。
接下來無非是為新片打廣告,和粉絲互動,因為秦如霜突然到場,主持人和粉絲們大都在圍著秦如霜轉,搞得跟這是她的新片兒發布會一樣。
秦如霜向我投來一個得意的眼神,我心裏一陣無語:你說她一個歌壇巨星跟我這種剛冒出頭的小演員比什麼比?也不嫌丟人!
新片發布會一直搞到晚上十點多才散場,散場後,我到超市去買了十幾瓶廉價啤酒,然後回到家把自己灌了個酩酊大醉。
醉酒之際,我神誌不清的給嬈姐打了個電話,也不管嬈姐在幹嘛,上來就開始跟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