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睜大了眼睛:這聲音是……譚以琛?!
原來他一直坐在我後麵的嗎?我居然完全沒有察覺到。
郎一笑開來的車是加長林肯,加上駕駛位那一排,這車一共有四排位子,我坐在第二排,印象裏我上車的時候第三排並沒有人,好像第四排的最右邊坐著一個戴黑色圓帽的男人。
由於光線問題,我沒看清那男人長什麼樣子,當時還以為他是貪狼的手下呢,所以就沒太在意。
沒想到,他竟是譚以琛!
譚以琛直接把我從第二排的位子上拽到了第三排,我剛跌進他懷裏,他細碎的吻便落了下來。
“別鬧。”我推了他一把,極為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譚以琛笑了,一雙大手依舊在我身上亂摸著,一點兒收斂的意思也沒有:“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呢?”
我吐了吐舌頭,眸底顯出幾分不好意思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你怎麼把郎老大給請來了?”
南宮薰和貪狼通話的時候,我便已經意識到,電話那端的“假貪狼”很有可能不是冒牌兒貨,而是貪狼本尊。
事後我在南宮薰的“恭送”下來到南宮家的大門口,親眼目睹了貪狼帶來的幫會裏的兄弟,以及南宮薰對貪狼的態度,這些都讓我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看法。
——譚以琛真把貪狼給請來了!
他竟還跟黑道兒的人有來往,這著實驚到了我。
譚以琛伸手點了下我的鼻子,低笑著回答我說:“救你啊。”
我當然知道他請貪狼過來是為了救我啦!我想問的是,他是怎麼把貪狼給請過來的好不好!
我白了譚以琛一眼,正欲把自己的問題再解釋一遍呢,譚以琛突然低頭,封住了我的唇。
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就這麼被他生生堵住了,他長舌直入,瘋狂的掃蕩著我的口腔,我原本還掙紮著想要推開他,但是很快便被他吻的沒了力氣,軟綿綿的癱在他懷裏,任他索取。
“咳咳!”可能是我們在後座打的太過火熱了吧,形單影孤開著車的郎一笑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粗著嗓子打趣我們道:“看來譚二爺已經等不及了……要不我先回避一下,去外麵抽根煙兒,兩位完事兒了再叫我?”
我渾身的肌肉瞬間繃緊了,真怕譚以琛這缺德貨回一聲“好啊”。
他要是真敢這麼回,我……我……我……
我能有什麼辦法啊,我又治不了他……
好在,譚以琛雖然禽獸,但也還算仗義,把兄弟趕出去吹冷風,自己卻在車裏上女人這種事兒,他暫時還幹不出來。
所以他謝絕了郎一笑的美意:“郎兄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人你都給我送來了,我豈能再霸了你的車?”
“咳!一輛車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譚少若是喜歡盡管拿去!”郎一笑大大方方的回答道。
他倆還在那兒你一言我一語的客套著,我卻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了不對。
聽他倆說話這口氣,不像是至交,倒像是酒肉朋友。
可若他們隻是酒肉朋友的話,貪狼怎麼可能為了譚以琛得罪南宮世家?
我心裏一陣狐疑,奈何貪狼在場,我又不好把這事兒搬到台麵兒上去問譚以琛,隻能憋在心裏,自己琢磨。
好在很快貪狼就把我們送到家了,下車後,譚以琛和郎一笑又在門口寒暄了幾句,最後郎一笑別有意味的跟譚以琛說:“譚少可別忘了答應我的事兒。”
“放心!”譚以琛慢條斯理的點燃了一根煙:“我你還信不過嗎?”
聽到這裏,郎一笑爽朗的笑了出來:“那我就靜候譚少的佳音了!”
言罷,他衝譚以琛揮了揮手,開車離開了。
我的心瞬間揪緊了:譚以琛該不會為了救我答應郎一笑什麼過分的要求了吧?
胡思亂想中,譚以琛轉身向我走了過來,他拿修長而略顯蒼白的食指頗為不悅的戳了一下我的額頭,笑罵我道:“我這才離開幾分鍾啊,你就被綁架了。”
我滿腹委屈的伸手捂住了自己被戳的額頭,撇嘴道:“我怎麼知道南宮薰會突然派人來綁我……再說了,我又沒走遠……”
“幸虧綁你的是南宮薰。”譚以琛沒好氣的瞥了我一眼:“若真是遇到了什麼流氓色胚,你說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