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鄒越風不一樣,他已經意識到喬遠黛就是鬱可可,在這個大方向的指導下,我的底細他絕對一查一個準兒。
所以現在擺在我麵前的隻有兩個選擇:打消他的猜疑或讓他永遠閉嘴。
——隻有死人的嘴巴是永遠閉著的。
殺人滅口的念頭剛浮現在我腦海裏的時候,我也被自己這恐怖而又愚蠢的想法嚇了一大跳。
殺了鄒越風?開什麼玩笑!他一米八幾我一米六幾,他是男人我是女人,他練過拳擊,估摸著還跟他哥學過些部隊裏的招式,而我……好吧,我也跟譚慕龍學過兩招,雖然學的不怎麼樣,但聊勝於無。
我的腦子很亂,眼前不斷的閃現過我奶奶還有安伯父死去的慘像,我看到我奶奶倒在血泊裏,她眼睛睜的很大,惶恐而又滿是眷顧的看向我,她好像有話要對我說,可是她什麼也沒說出來。
還有安伯父,他的死鄒越風也有責任,我奶奶死後鄒越風惡劣的本性越發的展露無遺,他先是勾結顧凕把我和安辰關起來施以非人的折磨,然後又失手打死了前來尋安辰和我的安伯父。
我想象著他那可恨的嘴臉,殺人後非但不自責,反而把責任全都推到了我身上。
“害死你奶奶的其實是你。”他曾掐著我的脖子,用一種惡毒到不能再惡毒的語氣跟我說:“你若是早早的從了我,還有接下來的這些事情嗎?”
他該死!我越想越憤怒,越想越恨的牙癢癢。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像是有一隻惡魔住進了我的耳朵裏,不斷的迷惑著我,讓我取了鄒越風的狗命。
盡管我知道以我的實力根本動不了鄒越風一根寒毛,可我依舊被惡魔蠱惑了。
殺了他喬遠黛就是鬱可可的秘密便能永遠的埋藏下去,殺了他我便能給我的奶奶報仇,殺了他我積攢在內心深處的憤怒也便能消一大半……
他該死,他必須死!
我看到客廳的茶幾上放著一把水果刀,如果在和鄒越風周旋的時候不動聲色的繞到茶幾旁邊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水果刀往鄒越風心口捅一刀子,我的勝算有多大?
急不得,急不得……在體力不占上風的情況下,殺人事件磨智商的活兒,得慢慢來……我在心裏這樣跟自己說。
“喬小姐你知道嗎?”鄒越風沒有發現我的異樣,還在拐彎兒抹角的試探著我:“你的聲音特別的像我一個朋友。”
“是嗎?”我淺笑盈盈,語調曖昧的打趣他:“女朋友嗎?”
聽到“女朋友”這三個字鄒越風突然笑了,厚顏無恥的他居然點了點頭,恬不知恥的承認了:“沒錯,女朋友。”
我在心裏憤恨不已的罵了他一句,臉上卻依舊維持著笑意:“您是在說秦如霜小姐嗎?她的聲音確實跟我有那麼一點兒相似,但是人家是歌星,我哪兒能跟人家比啊。”
鄒越風似乎對秦如霜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趣,聽到她的名字的時候,他眸底絲毫不加掩飾的閃過幾抹厭惡來。
“她才不是我女朋友呢!”鄒越風語氣不善:“不過是個愛慕虛榮的俗物罷了,也配當我的女朋友?”
嘖!我在心裏冷哼了一聲:說得跟你多清高一樣。
還不是花老子錢的二世祖?
談話間,我已不著痕跡的把“戰場”移到了茶幾旁。
那水果刀壓在果盤下,我又擋在水果刀的正前麵,從鄒越風的角度來看,他是看不到這把刀的。
隻要我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把那刀拿到手裏,然後再想個辦法引他靠近我,那我在他靠近的那一秒,一刀割斷他的喉嚨。
他的鮮血會濺滿我的臉,我會把他的死相完完全全的印進腦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