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我掐滅了眼,挑眉凝向譚以琛:“另一件事呢?”

譚以琛揚起了唇角,獅子大開口道:“那娛樂城,我要一半兒。”

我擰著眉頭沉思了兩秒,然後爽快的答應了:“可以。”

我話音剛一落地,譚以琛還沒說話呢,南宮薰先扭頭看向了我,那目光像是在看智障:“你可真夠大方的啊。”

我樂了:“又不是我的娛樂城……能到手一半兒我已經很賺了好不好?”

譚以琛“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真可愛。”

“我這叫取舍有度。”我把煙頭扔進了煙灰缸,神色倦懶的回答譚以琛:“能多賺最好,多賺不了也沒關係……你給我的活兒也不難做,我要是討太多利潤,萬一你心生不滿,背後陰我,我豈不是得不償失?”

譚以琛伸手勾了下我的鼻尖,低笑著跟我說:“你這麼漂亮,我怎麼舍得陰你呢?”

“那你舍不舍得上我啊?”我拿腳去勾譚以琛的腳踝。

可能是我說的話太露骨了吧,我的腳剛觸碰到譚以琛的腳踝,一直沒說話的譚慕龍便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於是我隻好怏怏的收回了腳,暫停了和譚以琛的打情罵俏。

“你這麼輕易,就能背叛鄒北城的嗎?”譚慕龍扭頭看向我,提出的問題相當犀利。

聞言,我先是一愣,然後淒涼的笑了。

“容易?”我咬緊了牙關,強壓著怒氣瞪向譚慕龍:“你說容易……嗬……譚慕龍我告訴你,我喬遠黛這輩子從來沒在任何男人手裏麵栽過。”

我又掏出一根煙,顫抖著把它點燃了。

深吸了一口尼古丁後,我冷靜多了——當然,這冷靜與不冷靜,都是裝出來的。

我抬頭問譚慕龍:“你知道為什麼嗎?”

譚慕龍沒回答,我也不需要他回答,戲劇性的停頓了兩秒,我陰冷著調子公布答案道:“因為我的原則就是,戀愛是戀愛,利益是利益,這兩個不能攙到一塊兒,否則就拎不清了。”

說到這裏,我突然憤怒了起來,將還冒著火星的煙頭狠狠的攥到了手心裏,生生把它攥滅了。

“可鄒北城!”我驟然抬高了音量,怒不可遏道:“我他媽的為了他把泰國的後路全砍斷了!那可是我花了整整五年的時間去鋪好的路!我把寶全壓在了他身上!可他呢?”

我用力的拍著桌子,麵目猙獰:“他利用完我就把我給踹了!還假惺惺的裝出一副很愛我的模樣……當我傻嗎?他若真愛我,早他媽的跟林婉月離婚了。”

“我算是看出來鄒北城在玩兒什麼花招了。”我笑得淒涼:“他就是想先切斷我的經濟來源,讓我不得不靠他過活,這樣我就隻能做他乖乖的籠中鳥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坦言道:“我現在隻想把我在泰國損失的那份兒經濟討回來,無論以什麼手段都行……”

“她在說謊。”南宮薰冷聲打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