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俯身靠近了我,掐著我的下巴很是遺憾的跟我說:“你瞧,這就是我們兩個的不同,我不怕冒險,也不怕背叛……所以我能做‘供貨商’,而你,隻能做中間人。”
她彎起了眼睛,笑靨如花:“可惜的是,你現在連供貨商都做不成了。”
可我騙了你,我在心裏涼笑著:現在,你應該不會再懷疑我是譚以琛的人了吧?
而我,可以慢慢的來驗證,你到底站在那一邊兒!
“我真是受夠你們了。”這時,譚慕龍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轉身頭也不回的向門口走去:“隻會自說自話,想聯姻你們自個兒聯去吧,恕不奉陪!”
言罷他摔門出去了。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片刻的沉默後,譚以琛咳嗽了兩聲,緩場般的開口道:“今天的會談總體來說還是很順利的……我哥那邊兒你不用擔心,我回頭給他做做工作就行,他就是死腦筋,一時轉不過來彎兒而已,其實,他是很想娶你的。”
南宮薰很不要臉的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我突然有一種南宮薰和譚以琛才是絕配的錯覺,這……這正常嗎?
“喬妹妹也交給你了。”說完譚慕龍的事兒以後,南宮薰垂眸別有深意的瞥了我一眼,笑著向譚以琛致歉道:“剛剛打擾了你們的好事兒,我心裏真是愧疚!我就不再耽誤你們了,你好好‘睡服’她,睡覺的睡。”
言罷,她拍了拍譚以琛的肩膀,也轉身離開了。
不過和譚慕龍不同的是,她沒走正門,而是直接從窗戶口翻牆爬出去了。
南宮薰走後,我如釋重負,長長的籲出一口氣來。
譚以琛走到窗邊,動作緩慢的關好了窗,這才扭過頭來看我。
“不錯啊。”他誇獎我說:“還知道無意義的挑撥一下我和南宮薰的聯姻,小丫頭智商真是越來越高了。”
無意義……這個形容詞真夠精準的,我剛才的挑撥離間在南宮薰和演戲的譚以琛眼裏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為彼此不信任早已被他們擺在桌麵上講了。
這無意義的挑撥,隻是為了近一步撇清我和譚以琛的關係罷了。
這可能是我今天晚上,說的唯一一句聰明的話。
“我們騙得了南宮薰嗎?”我憂心忡忡的問譚以琛:“萬一她隻是假裝相信,轉身就把我們給賣了怎麼辦?”
聞言,譚以琛突然狡黠一笑。
他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動作輕柔的替我整理著淩亂的發。
“親愛的,我們今晚的目的不是發展南宮薰做我們的暗線,也不是讓南宮薰確信你和我沒關係……”他把我的頭發理好了,然後俯身在我唇角落下一吻,繼而沉聲公布了答案:“我真正的目的,是這個。”
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隻黑色的鋼筆來。
我不懂他什麼意思,抬頭滿目困惑的看向譚以琛。
譚以琛唇角噙著的笑意越來越深了,他扭動了下鋼筆的筆帽,下一秒,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鋼筆末端突然傳來南宮薰驚喜的聲音:“哇,譚二少,我現在已經開始喜歡上跟你談生意的感覺了。”
我瞠目結舌:原來……這是一隻錄音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