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我的打趣,譚以琛涼颼颼的瞥了我一眼,然後搖頭歎氣道:“這個媳婦兒,不能要了。”
“能!”我摟住了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赤裸的胸口,軟糯著調子跟他撒嬌:“這個媳婦兒可好了,再多要一會兒嘛。”
譚以琛被我逗笑了,不著痕跡的蠱惑我道:“那你給我鬆綁,鬆了我就多‘要’你一會兒。”
我當然聽得出他這話在暗示什麼了,現在給他鬆綁,無異於自殺,我才不會那麼傻呢。
“不行哦。”我用食指戳了戳譚以琛結實的胸肌,慵懶著調子跟他說:“說好了今天晚上我主導的,你不能總引誘我給你鬆綁……你若是再這樣,那下回你主導,我也不配和你了,專門給你搗亂,氣死你。”
“你若好好主導,我會不配合你?”譚以琛說話的語氣裏微微透出幾分不悅來,他一陣見血的指出:“你根本就沒想好好做,光想著怎麼整我,我能配合你嗎?”
我下意識的便想反駁,可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吧,我承認他說的沒錯,我今天的目的根本不是上他。
“夜色這麼美,月亮這麼圓,咱們再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你看這樣好不好,你給我講講南宮薰是怎麼算計你的,我給你鬆綁,別誤了這大好的春宵。”我衝譚以琛拋了個媚眼兒,笑意盈盈的提議道。
譚以琛壓低了眼眉,沉思數秒後,他討價還價道:“一直我主導也沒意思,說實話,其實我挺懷念以前那個挖空心思討好我的鬱可可的……”
他頓了一頓,話鋒一轉,重新提議道:“我可以給你講南宮薰是怎麼算計我的,但我講完後,你得收起你那些小壞心眼兒,好好把遊戲玩兒完。”
“可以。”我答應了。
譚以琛垂下眼簾,岑黑的眼眸裏顯出氣氛愧疚來。
“可能你也早就察覺到了吧,我在我哥和南宮薰的事兒上反應挺激烈的。”他歎了口氣,棱角分明的臉上顯出幾分落寞來:“之所以沒辦法在這件事上放平心態,除了南宮薰委實可惡意外,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我很愧疚。”
“愧疚?”我不由的蹙起了眉,滿目不解的看向譚以琛:“你為什麼要愧疚?”
譚以琛咬了咬牙,臉上的表情甚至可以用痛苦來形容了。
“因為……”他閉上了眼睛,英氣的眉緊緊的鎖著,額角青筋暴起,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他卻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把它說出來:“因為當初是我建議他把那份資料交給南宮薰的……”
我周身一僵:什……什麼?!
迎著我不可置信的目光,譚以琛苦笑了一聲,說話的聲音,是說不出的哀傷:“事發的前一天,我哥過來問我,責任重要,還是愛情重要。”
他把頭別到了一邊兒,不願再看向我。
“我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是浪漫主義者,年少時期尤甚。”他繼續往下講著:“而且那時候我覺得我哥和南宮薰挺般配的,一個可勁兒造作,一個巍然不動……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那個時候我真的挺羨慕我哥的,世界這麼大,他卻有一個女孩兒完全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