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能把生命置之度外,給你的前男友和前男友的家屬報仇,喬伯伯就不能賭上生命給他女兒報仇了呢?”譚以琛陰冷著調子質問我,說話的聲音裏染著明顯的怒意:“你現在倒是知道著急了……你有什麼好著急的?明明你也在做著同樣的事……”

我氣不打一處來,厲聲打斷了他:“譚以琛,你別給我扯這個!我跟喬老先生的情況不一樣,我的犧牲是必要的,他的犧牲是不必要的……你明明可以在南宮薰之前把喬老先生綁架了,然後讓南宮薰派人過來監督!這樣主動權就在我們手上,可你卻沒這麼做!”

“你覺得你的犧牲是必要的?”譚以琛完全抓錯了重點:“你以為喬遠黛隻有你演得了是嗎?”

我嚐試著跟譚以琛講道理,譚以琛卻一直把私人感情往裏麵帶,我徹底火了,也不再跟譚以琛客氣了,直言不諱道:“譚以琛,我們就事兒論事兒,現在說的是喬老先生,你別總往我身上扯,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在南宮薰之前把喬老先生綁架了?”

譚以琛沉默了,很久很久都沒有再說話。

於是,我替他回答了:“你是不是覺得,南宮薰隻有在有人質在手的時候,才能放下心來,上你的套,按你的計劃往下走?”

譚以琛還是沒說話,我想我應該是猜對了。

所以我接著往下猜:“你剛剛說,你會安排人到南宮薰那裏去,以監視為由暗中保護喬老先生……你是不是還覺得,隻要你把防範措施做足了,喬老先生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可……”譚以琛似乎想解釋些什麼。

我沒給他這個機會,再一次厲聲打斷了他:“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是!”譚以琛也火了,說話的聲音像在發狠:“沒錯,我是故意讓南宮薰把喬伯伯綁走的,我早就猜到昨晚南宮薰一出譚家,立刻就會命令她的手下去綁架喬伯伯,可我沒阻止她,因為這也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

“她有人質在手,才能有恃無恐……而我需要她有恃無恐!”

“南宮薰的疑心有多重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手裏籌碼若是捏的不夠,你覺得她會冒險跟我賭嗎?”

譚以琛說的很對,以南宮薰多疑的性格,若不讓她多抓些籌碼在手裏,她確實不會拿他們南宮世家一家子的命來跟譚以琛賭。

可現在的問題是——

“那就別跟她賭啊!”我大聲衝譚以琛喊道:“我們手裏有錄音,就算後麵南宮薰反悔了,錄音在手鄒北城肯定是信我不信她的!”

譚以琛的聲音突然壓低了,他涼聲問我:“那南宮薰跑了怎麼辦?”

我愣住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譚以琛這話是什麼意思。

譚以琛大概也察覺到我沒聽懂了,於是他補充道:“親愛的,上麵兒命我哥去收拾的,可不止鄒北城,南宮世家的人,同樣一個不能跑,抓個貪官算什麼啊?重要的是剿匪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