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雙眼泛起紅絲,身體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栗,連同牙齒都在不斷的打著顫。
神隱拿出第三支的時候,他笑道:“這是丘曾經給我用的東西,他想要馴化我,要我學狗叫……當時他似乎給我用了十七支,心髒被迫停止了三分鍾,等救醒後,我有了雙和正常人不太一樣的眼睛……”
“啊啊啊啊――”
神隱說著,將第三支給他注射了進去。
肯除了尖叫,已經沒有反應,痛支配著他的所有感官。
“你……你……”
“所謂的失敗品,不過是沒忍住痛而已,知道平均極限嗎?”
神隱拿出第四支,笑道:“平均每個人隻能承受五支藥。”
肯雙眼驟然一番,開始吐白沫,他全身劇烈顫栗,裸露的皮膚開始滲出鮮血來。
神隱拿出第五支,眉眼清清:“這種藥劑到現在都在被你販賣,他們可以控製人的感官,有利於催眠,也有利於控製,你手上雖說是被稀釋千倍的藥劑,可效果,你也知道。那你應該也知道,到達極限時,你的身體會變成什麼樣子……”
肯猛然清明,咬牙切齒道:“我不會告訴你……”
“你是在保護他?”神隱譏諷的笑了笑,“你……應該會折磨他,卻不會要他的命才對。一個你常常能去,又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
“你永遠都……”
“三環島?”
“嗬……”
肯麵上隻頓了下就冷笑出聲,神隱就笑了:“逼自己吃了親生父母姐妹,卻又愛又恨,想殺又不舍,難不成,你還期待他會愛你?”
肯的臉突然龜裂,他藏在心底的不堪被說出來,人有那麼一刻的狼狽。
“他不愛你的。”神隱笑著說道,“他根本不記得還有你這個兒子。”
“不可能――”
“我為什麼要騙你呢?這麼多天,你逼問出了什麼嗎?”
神隱一雙眼似是看透了他,他淡漠笑著:“知道他為什麼拿我做試驗嗎?因為他說,我是他的兒子,是他的東西,他的所有物,所以……我必須要成就他的理想,成就他的計劃,成為最優秀的新人類。”
“你……你……”
肯雙眼徒然瞪大,不甘心的大吼:“你騙我――”
“對他來說,你痛苦的記憶,從來都是你的記憶而已。”
神隱笑道:“他在三環島,你們曾經一起生活的家裏,對嗎?”
肯處在崩潰邊緣,隻憤怒的嘶吼,不承認不否認,聲聲都像是困獸,聲聲都充斥著恨。
神隱收起唇角的笑,將第五支刺進他的身體,見他身上的肌肉開始分裂時,眸低的怨恨才消失了些。
三環島離東島很近,是個很小的島嶼,不過五十多家人,過著世界上最簡單自給自足的生活。
神隱拽著一身是血的肯出現時,嚇得淳樸島民惶恐,以為他拖拽的是屍體,完全不敢靠近。
小樓不大,兩層,看上去就是年久失修的破舊。
推門進去時,神隱就聞到了血腥味,他淡淡掃了眼,發現了地下室的入口,就帶著肯下去了。
下去,一個男人正在割著一個人的肉,往那男人的嘴裏塞。
神隱將肯扔下的時候,被喂肉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一雙渾濁的眼再看到他時,綻放起華光。
“神、神隱……我的孩子……你來見我了啊……”
這時,喂他的男人才反應過來,見到血泊中的肯,他“啊啊”的跪地求饒,神隱沒理會,走到了吊在空中的男人。
神隱平靜的看著他,眉眼帶笑,“真是好久,丘。”
丘眯著雙眼,艱難的將他從上看到下:“你……進化完整了嗎?”
“都快了,還關心這個問題?”
“我一生都在等新人類的產生……隻有你,隻有你……你護著的那個寶貝,她恐怕已經死……嘔嘔嘔……”
丘沒說兩句,就被神隱掐住了脖子,他雙眼充血,陰翳的盯著他:“你這輩子最不該做的,就是把她牽扯進來。”
丘適應了好久,才艱難的吐出了聲:“她已經算命大了,我要人……在她十八歲那年暗殺她……哪裏知道她會福大命大被顧天冥救……如果不是顧天冥身份特殊,我不能動,她早在幾年前就死在試驗台上,成為你的墊腳石……”
“閉嘴――”
“啊――”
神隱怒吼著,毀了他一條腿。
丘見他眼底的痛楚,胸膛不斷的顫栗,邊笑著邊吐著血。
“你隻要將她整個脊骨內的基因全分子部提取,你就能活……否則,你……活不過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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