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獨孤雪嬌並未生氣,反而露出一抹笑。
“打蛇打七寸,大家都知道這個道理,尤玲就是你的七寸,我為何不能利用這點呢?
你若是想打敗我,也可以找到我的七寸啊,我還挺期待的,你是個聰明人。”
姬臣眼睛赤紅,雙眼緊緊一閉,又睜開,冷笑一聲。
“你到底想怎麼樣?”
獨孤雪嬌見他終於妥協了,也不廢話,直入主題。
“流星在哪兒?”
姬臣猶豫了一會兒,眼神閃爍。
獨孤雪嬌也不著急,就站在那裏等他糾結,隻要尤玲在她手上,就不怕姬臣不屈服。
果然,他掙紮了一會兒,伸手朝一側的牆壁指了指。
“在暗室裏。”
話音落,他脖子上的長劍忽而被抽走,身體被往前推了一下。
“前麵帶路。”
要說所有人裏麵最激動的,就屬炎武了,他一直努力壓製著心口的怒火,終於等到這句話。
君輕塵與獨孤雪嬌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吳坎和王巽押後。
獨孤雪嬌早就猜到,浮生樓裏肯定有暗室,想來機關不會少,便把吳坎也帶過來了。
邵姨娘雙腿顫的厲害,要跟著上前,卻被黎艮製止了。
“裏麵太危險了,你不能進來,你先跟盛姨娘一起回去,我們會把姬臣完好無損地帶回去的,你放心。”
邵姨娘想說什麼,但是想著自己隻是個累贅,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黎艮這才緊隨其後,跟著幾人走進了漆黑的暗道。
暗道並不長,走了二十多步便到了暗室。
炎武剛走進門,抬頭就看到了牆壁上的女人,雙目圓瞪,把姬臣丟給王巽,就跑了過去。
“流星!”
獨孤雪嬌和君輕塵看過去,視線都是一暗,臉色倏然就變了。
牆壁上被吊起來的人正是流星,她的雙手雙腳都被鐵鏈鎖住,渾身是血,尤其胸口處,似乎還被刺過,鮮血浸透了衣衫。
獨孤雪嬌目光倏然一冷,轉頭看向姬臣。
“鑰匙呢?這個鎖鏈怎麼打開?”
姬臣表情淡漠,絲毫沒有身為魚肉任人宰割的懼怕,冷笑一聲。
“這麼重要的犯人,肯定是樓主鎖住的,又怎會把鑰匙給我。”
獨孤雪嬌心頭的火苗往上竄,很想一巴掌拍死他。
君輕塵拉住她的手,朝她搖搖頭,又看向一旁的吳坎。
“你去。”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吳坎精通機關術,把他帶過來,就是這時候用的。
吳坎也很自覺,笑嘻嘻地跑了過去。
“你別扯了,這樣沒用的,反而讓她更難受,等我把鐵鏈給解開。”
話音落,從腰間摸出一個小包,打開,裏麵是各種各樣的小東西,他從中挑出一根細細的帶鉤子的針狀物。
眼睛貼在鐵鏈的機關處,朝鎖孔裏瞧了瞧,便開工了。
炎武站在那裏,看著渾身是血的流星,也不敢隨意動手,生怕碰到哪裏,把她弄疼。
正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黎艮走了過來,把他推到一邊。
“一邊站著去,你在這裏幹著急也沒用啊,我來把她身上的傷簡單處理一下。”
炎武卻顧不得跟她拌嘴了,乖巧地站在邊上,雙手不停地搓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