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雪嬌想到剛才被坑,越想越氣,恨不能拿鞋底蓋姬臣臉上,女人都是記仇的。
剛剛開冰棺的時候,他沒有提醒就算了,還故意用言語刺激她,讓她一時衝動,結果著了百裏夜殤的道,差點就要長眠在冰棺裏。
“就這樣牽著吧,讓他先進去,你們三個墊後。”
話音落,吳坎拽了拽手中的細鏈子,笑著看向姬臣,那臉看起來有些賤賤的。
“姬臣小公子,請吧。”
姬臣把幾人掃射一遍,視線如刀似劍。
黎艮在他肩膀上又紮了一根,看到他呲目赤孔的模樣,笑的人畜無害。
“我可是一片好心,難道你想一直這麼軟綿綿的,真要在地上爬啊。”
姬臣咬牙切齒地看著她,卻發現手腳真的恢複了些力氣,慢慢地站直身體,冷哼一聲,徑直推開屋門,率先走了進去。
吳坎和王巽緊隨其後,黎艮也跟了上去,待看清床上攤著的女人,不覺驚呼出聲。
“這、這不是完顏岑婉嗎?她竟然沒死!”
“是啊,真是禍害一千年,巫族地宮都塌陷成那樣了,她居然還沒死。”
“她是怎麼出來的?難道是百裏夜殤給救出來的?兩人一起逃出來的?”
“百裏夜殤有這麼喜歡她嗎,逃亡還不忘帶著她,肯定在打什麼鬼主意!”
三人站在床前,看著不聲不吭隻轉眼珠子的女人,七嘴八舌地說開了。
姬臣微微低垂著頭站在一邊,一句話也沒有,也看不清他的神情。
獨孤雪嬌剛走進屋裏,就聽到三人的對話,眉頭緊皺,麵上有些不可思議。
她與君輕塵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疑惑,加快腳步走了進去。
黎艮說的沒錯,百裏夜殤可不是什麼善茬,他本身受了那麼重的傷,自己能逃出來已經不錯了,為何還要把完顏岑婉救出來?
跟在獨孤雪嬌和君輕塵身後的炎武一直小心地抱著懷裏的人兒,乍然聽到完顏岑婉的名字,心口的火山立刻爆發了。
都是這個女人害了流星!
要不是因為她,流星也不會被抓走,更不會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炎武心頭的怒火直冒,走到一旁梳妝台,把懷裏的人放在椅子上,轉身朝床邊走去。
“我要殺了這個毒婦!”
王巽和吳坎對視一眼,一左一右拽住了他。
“炎武大哥,你被衝動啊,先看主子和獨孤小姐要如何處置。”
獨孤雪嬌被君輕塵扶著走到床前,果真看到那張熟悉的臉,眉頭皺的更深了。
“以前總聽人說,禍害遺千年,遇到你之後,我才深刻體會到這話什麼意思,完顏岑婉,你可真厲害。”
完顏岑婉看著她,眼珠子飛快地轉動著,眼裏竟然溢出淚水。
吳坎三人看著她,心裏滿是不解,這是在求饒?還是怎樣,怎麼還哭上了!
獨孤雪嬌一愣,不知為何,看著那雙眼,她覺得莫名熟悉,不是對完顏岑婉的熟,而是一直陪伴著自己的那種熟悉,仿佛曾經看過無數次。
君輕塵察覺到她的異樣,攥緊了她的手,又把她摟緊了些,目光清冷地看向黎艮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