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為她做的事情,他可比大王做的多多了,可她都沒叫我小乖乖。
君輕塵心裏委屈成球,醋味兒已經蔓延至屋外頭了。
誰能想到,有朝一日,權傾天下的堂堂攝政王竟會跟隻一隻貓爭寵!
獨孤雪嬌一眼就看穿他的小心思,當即把人摟住,又把被子扯好,湊在他耳邊,聲音嬌軟。
“你是我的大乖乖~~”
說完,滿臉通紅,像隻缺氧的青蛙,想要扭過頭,背對著他。
還沒動一下呢,就被人牢牢地籠在懷裏,再也不得動彈,耳邊是有力的心跳聲。
君輕塵的吻輕輕落在她如雲的發間,仿佛蜻蜓掠過小荷尖尖,拍著她的背,聲音心滿意足。
“睡吧,乖卿卿。”
屋子裏瞬間安靜了,唯有淺淺的笑聲,時不時地漏出來。
一句大乖乖,完全取悅了某人。
大王不敵君輕塵的雙腳,最後被踢回了貓窩裏,再次敗北。
它豎著耳朵,抬起爪子舔了舔,心有不甘。
一雙泛著綠光的眼睛,似乎在謀劃著,下次一定要咬過這個占主人便宜的壞男人!
涼京,花顏繡坊。
雨霽風光,千花百卉爭明媚。
春分將至,距離珍太妃的生辰隻剩五日。
花顏繡坊為珍太妃做的錦服華裳,在十幾個繡娘共同地緊急趕製中,已經做好。
現在隻剩下最外麵一層的鳳凰紗披肩。
獨孤雪嬌收到琉璃的傳信,一大早就趕去花顏繡坊,心裏琢磨著,鳳凰紗差不多今日就能送上門。
前腳剛踏上馬車,身邊就竄過一條黑影,屁股還沒坐下,那黑影就跳到她懷裏了。
獨孤雪嬌看著風塵仆仆的大王,心裏有些狐疑。
這幾天早上睜眼似乎都沒見到它的影子,該不會是春天來了,大王要發春了吧?
馬車行駛在巷子裏,獨孤雪嬌擼著大王的毛,有一搭沒一搭地問話。
“大王,你最近早出晚歸,影兒都見不到,不會是出去見小母貓了吧?”
流星聽到這話,噗嗤笑出聲。
“小姐這麼一說,我倒是才注意,大王最近好像總不著家。
春天早就到了,確實到了交配的季節,會不會哪天醒來,大王帶著一窩貓崽子進門啊。”
一窩貓崽子?
獨孤雪嬌想象了一下那場景,渾身打了個哆嗦,太嚇人了。
光是大王一個,已經夠難纏的了,若是再多幾個,豈不是天天雞飛蛋打?
當即捏住大王後頸上的毛,威脅一番。
“大王,你可不能做個負心貓,若是不能擔負起養家的責任,就不要在外麵勾三搭四。
以後還是老實地待在府裏吧,不要出去禍害那些單純的小母貓了。”
大王聽完兩人的話,十分不屑地翻了個白眼珠子。
本大王可不是那種隻懂得風花雪月的膚淺的喵。
它舔了舔爪子,在獨孤雪嬌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去。
大王在鎮國公府嬌養了一段時間,估計是吃的太好,營養過剩,身體長得特別快。
現如今抱在懷裏都覺得有些重了,好大一隻,完全不是貓崽子該有的體格。
為此,獨孤雪嬌有些擔心,這也超重太多了,還是多鍛煉鍛煉比較好。
嗯,幹脆把大王丟進神機營,陪大營裏的大老爺們一起訓練不錯。
馬車剛駛進花顏繡坊所在的巷子口,便聽到一陣哄鬧聲。
獨孤雪嬌眼睛一亮,他們已經來送鳳凰紗了?賈離的辦事速度還挺快。
之前在神機營遇到賈離,說是要跟他談一筆買賣,就是關於投資花顏繡坊的事兒。
像他和鄭乾這樣的,有錢有頭腦,拉來做讚助,再好不過了。
獨孤雪嬌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把鳳凰紗弄來。
勾起的嘴角還未放下,流星已經掀開簾子去張望了,緊張地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