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輕塵一手拿著布巾擦她的發,一手按住她的纖腰,見她還是扭來扭去,幹脆低下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以示警告。
再這麼扭下去,真怕自己控製不住要化身禽獸。
獨孤雪嬌躲在他懷裏,乖巧地不再動,隻仰頭看著他,總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
君輕塵因為她在懷裏來回拱動,軟滑的緋色中衣前襟被扯開些,隱約可見一線旖旎鎖骨,像一對翅膀,誘人。
獨孤雪嬌垂涎地看了半晌,忍不住發出感歎。
“我當年的眼光真好。”
君輕塵手上動作一頓,繼而眯起眸子,眼角的淚痣紅豔似火,因為他的笑,越發明豔,如榴花照火。
“現在的眼光也不錯。”
說著,按住她後腦勺,吻輕輕地落在如雲般的發間,仿佛蜻蜓掠過小荷尖尖,那樣的稍縱即逝,又溫柔得教人刻骨銘心。
獨孤雪嬌咯咯笑起來,雙手放在他腰間,撓他的癢癢肉。
“輕塵哥哥,你能不能謙虛點,雖然……說的是大實話。”
君輕塵感覺她的發幹的差不多了,手一甩,就把她壓在身下,勾著唇角,雙臂撐在耳側,緋色裏衣半滑半落搭在肩膀上,露出線條極為優美的肩。
“說好的不欺騙,自然不敢胡言。”
獨孤雪嬌被美色迷了眼,臉頰滾燙,心跳加速,雙手推在他身前,還在掙紮著,是把他推開,還是把他拉下來。
君輕塵嘴角越發上翹,又往下壓了些身體,,眼角淚痣萬般風流春色悱惻,還帶著些許濕氣的青絲鬆鬆挽在背後,順著腰側流淌在她的身體上,迢迢迤邐。
簡直就是禍國妖姬。
獨孤雪嬌看著他的臉越靠越近,心跳加速的讓人要窒息,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可等了好大會兒,那些不可描述的場景沒有發生。
她偷偷睜開一條縫,正看到頭頂的男人彎唇淺笑,眉目盛顏,般般入畫。
“卿卿,我說過會等你及笄,把你娶進門,再……”
暖熱帶著豔魅香息婉轉撲到臉上,熏得人渾身軟酥。
獨孤雪嬌又軟又酥,渾身發燙,不是激動的,是羞的!
她趕緊出言打斷他的話,說的好像她很急色一樣。
“輕塵哥哥,你別瞎想,我什麼都沒想,就是剛剛眼裏進了水,我才閉上眼睛的,我可沒有覬覦你的肉體。”
雖然心底確實有那麼一點,誰叫他總是勾引自己!
君輕塵笑的胸膛都在起伏,捧住她的臉,在紅唇上吻了一下,這才把人抱在懷裏,一起躺在床上。
獨孤雪嬌感覺自己完全被美色迷暈了頭,剛才都說了些什麼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蠢話啊!
為了緩解尷尬,趕緊重新找了個話題。
“輕塵哥哥,今天的事,你怎麼看?讓花楹來勾引你,明顯是在給你下套。
上次嵬翼營有人暴動,被你用鐵血手腕鎮壓了,趙思成一死,再也沒人敢帶頭挑事。
太師他們一定是氣死了,所以,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才有了今天的事情吧?
其實我早就想到了,隻要你繼續推行改革,他們就絕不會善罷甘休。
他們算計你,算計我,都無所謂,誰怕誰,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可我比較反感的是,他們竟把彩瓊牽扯進來,要不是她會點功夫,今天死的可能就是她。”
君輕塵抱著她,把她輕梳著背後長發,好似在安撫一隻暴怒的小獸。
“卿卿說的沒錯,隻要改革一日不終止,那些世家勳貴們就會繼續折騰。
而龐太師本就跟本王不對付,肯定會借此機會拉攏世家,聯合起來對付本王。
軍中改革廢除世襲製隻是第一步,這才隻是開始,以後的路會更加艱辛。”
自從兩人相認後,君輕塵見識到獨孤雪嬌的自強自立,早把她當成了能與自己並肩的戰友,而不再是處處需要小心嗬護的嬌妻。
所以,朝中政事,無論大小,很多時候都會跟她說,甚至會跟她一起分析,一起思量對策。
這種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緊密相通的感覺,實在太好。
即便那是一條遍布荊棘看不到盡頭的路,他也不再懼怕,不再感到孤寂,因為有她在身邊。
之後,他又把朝中的事說了很多,包括他心中的設想,以及下一步要施行的新改革。
獨孤雪嬌趴在他身前,聽的很認真。
知道的越多,越是心驚,也更加心疼他。
現如今大夏朝看似河清海晏,實則內裏早就千瘡百孔。
新帝年幼,太後總想幹預朝政,太師一心隻想穩固家族權力,朝臣則是想著中飽私囊,渾水摸魚,如今國庫空虛,北冥蠢蠢欲動,可謂是內憂外患。
十年前,君輕塵帶軍親征北冥,拚死拚活,弄了一身傷和毒,艱辛地打了兩年的仗,才險勝,跟北冥簽下了十年休戰協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