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您怎麼可以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皇子們宅心仁厚,對奴家敬愛幾分,怎麼到了你口中,就變了味?您這是想害死奴家。”
“害死你?本宮是主子你是奴,讓你死你還敢獨活不成?”楊佑寧冷哼,不受他的激怒,一開口就將兩人的身份擺在台麵上,總之就是用身份壓他。
公公臉色十分難看,“奴家身份卑微,自然無法與太子妃相提並論,但是——奴家是奉了皇後娘娘的命令,前來宣旨,就算太子妃對奴家不滿,也得等奴家把差事辦完了。”
楊佑寧看了他一眼,從懷中掏出玉佩舉到公公麵前,“本宮不想去,你可以回去複命了。”說完抬腳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墨冥淵真的有先見之明,玉佩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太子妃,”公公臉色瞬間變得不好看了,“雖然您身份尊貴,但也不能戲弄老奴,拿一塊破石頭敷衍老奴也就罷了,若是讓皇後娘娘知曉了,怕是有殺身之禍。”
楊佑寧見幾個人的神色有異,急忙看了眼玉佩,心再次跌入穀地!想到玉佩引發的風波,怒火中燒!
該死的大魔頭!
“……本宮去換件衣服!”
“請太子妃快一點兒,寶珠,幫太子妃更衣。”章管家吩咐到。
寶珠應了一聲,跟著楊佑寧進了房間。
楊佑寧進了房間直接在桌子邊坐下,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不提更衣的事情,反而問寶珠,“你剛剛去哪裏了?”
寶珠臉上劃過一絲尷尬,“奴婢去小解,回來就不見了太子妃,還在院子裏找了一圈。”
聽到她的話後,楊佑寧平靜的從袖子裏掏出一方手帕遞給她,白底黑條粗布的一角,繡著一個珠字,“可能是你尋我的時候丟的,給你。”
看到那方手帕,寶珠臉色更加難看了,咬著唇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接過帕子道了聲謝謝,“太子妃,時間差不多了,還請您更衣吧。”
楊佑寧不為難她,她一個小丫頭人微言輕,也沒有反抗的能力,“皇後最喜歡什麼顏色?最討厭什麼顏色?”
“這個,奴婢不清楚,隻聽人說起過,皇後娘娘喜愛奢華之物,尤其是對著裝上十分講究,但凡見她的人,都必須盛裝出席。”
楊佑寧打開了衣櫃,聽到她的話後,就將那件白色的衣裙拿出來,“就穿它,素淡。”
想到皇後的寢宮的裝扮,也知道她是個很喜歡豔麗色彩的人,不過她不會迎合她的胃口,她隻想討好自己,討好會對她好的人,至於那些想算計她的人,她絕不會浪費時間去討好。
“太子妃,這個隻怕不妥吧。”寶珠看著白色的長裙,十分為難。
“有什麼不妥的?”
“皇後娘娘似乎最討厭素淡的顏色。”
楊佑寧笑了笑,接過衣服換上,“沒關係,我也沒打算去見她,上次都差點把小命交代在那裏,我又不傻,怎麼可能再去?太子殿下受傷了,你知道嗎?”
問這話的時候,楊佑寧盯著寶珠的臉,清楚的看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慌。
沒錯,寶珠知道墨冥淵的事情!或者章管家也是知道的,隻是他們都不說,是為了替墨冥淵保守秘密,還是不敢說?而且,偌大的太子府內院,除了寶珠跟章管家以及跟隨她過來的玉兒跟孫嬤嬤,她就沒見過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