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裏隻有他們幾個住嗎?
“太子妃,請您不要嚇唬寶珠了,太子殿下真的已經殯天,您總說這樣的話,寶珠害怕。”寶珠雙膝一曲跪在地上,眼帶祈求的看著她,瘦弱的身體瑟瑟發抖,是真的害怕。
這一刻,楊佑寧有些錯愕,寶珠太瘦了,瘦弱的就像一層薄薄的紙片。
“太子殿下在不在,大家心知肚明,隻有我敢把看到的說出來而已。”楊佑寧抬抬手,示意寶珠起身,“你不用擔心,我還不想死,也不會連累你。”
“多謝太子妃,不過太子妃還是不要跟皇後娘娘作對的好,皇後娘娘獨掌後宮多年,勢力非同一般,雖然太子殿下的離開對她的勢力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但太子妃想要跟她對抗,力量還是太弱了。”寶珠苦口婆心,勸說她不要跟皇後過不去,該低頭時還是要低頭。
可楊佑寧明白,就算自己妥協,皇後也不會放過自己,雖然她至今都不清楚她為何視自己為眼中釘。
“你既然如此明事理,怎麼會不明白即使我妥協,皇後也不會放過我?與其乖乖等死,不如放手一搏。”楊佑寧淡淡的說著,也不為難她,“我不想連累你們,可有時候我也無從選擇,所以我尊重你們的選擇,但是選擇隻有一個,你想清楚。”
寶珠抬頭看了她一眼,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太子妃,奴婢是太子府中的下人,生死自然是跟太子妃綁在一起,奴婢不會有第二個選擇。”
“那就好,盡量拖延時間,玉兒已經去搬救兵,但願我們這一把能賭贏。”
話雖如此,其實她心裏還是有很大的把握,當時她身在皇宮,墨景淵都能及時出現,她可不相信那是湊巧,所以——現在有兩股勢力,一股希望她生,一股希望她死。
至少大魔頭會看在她腹中孩子的份上,不會讓她死掉。
“是,奴婢明白了。”寶珠答應著起身,“太子妃請隨奴婢來。”
楊佑寧跟上去,寶珠帶著她進了內室,在一副懸掛的山水畫前停下,在牆上摸索了一下,發出輕輕的一聲聲響,山水畫向兩邊移開,露出了一個暗門,寶珠取了一個燭火,先進了暗門。
“太子妃,請隨奴婢進來,這條暗道能通往西苑,先去那裏躲避一下。”寶珠說話的時候,神色依然有些猶豫。
楊佑寧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裏,並未多話,跟著她進了暗門,一聲細響後,暗門關閉,通道裏瞬間變得空曠起來,兩人的腳步聲變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帶著回音。
“西苑住了什麼人嗎?”楊佑寧狀似不經意的問到。
“住著太子府的一位貴客,奴婢負責配送一日三餐,已有三月有餘,卻從未見過那位貴客的麵貌,委屈太子妃在西苑的廂房休息一陣,公公等不了太久。”
“從未見過麵的貴客?倒是有意思,他知道太子殿下的事情嗎?”
“知道,太子殿下病重之時,曾交代要好生招待那位貴客,直到他離開為止。”
“既然見不到,怎麼知道他有沒有離開?”
“我每日準時送飯菜過去,一個時辰後去收碗筷,每次都用過。”寶珠對她的問題有些奇怪,但也如實回答。
楊佑寧自然明白這一點,不過是想求證一些細節,神秘的貴客!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