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上來了一位老大爺,我無精打采地站了起來想給那位大爺讓座,身邊的人又有人要下車。我感覺自己的包被人拽了一下,我立刻警惕地往自己的手臂看——特麼的!老娘讓人扒了!
我忙下了車大聲喊著:“喂——有人搶包啊——有扒手啊——”
那小子拎著我的包跑得飛快,我自己當然也要拚命地追了,不過我哪裏追得上他呀!本來我以為我那包就這樣葬送了,不想馬路對麵衝出來一個我熟悉的身影就追那個小偷去了。
我氣喘籲籲地追過了兩條街,總算看見那兩個跑在我前麵的人了。
那是……睿軒!
我正高興著想叫睿軒一聲,不想旁邊又衝出來了兩個人!不好,他們這是團夥作案!
睿軒已經和他們打了起來,我忙蹲在了一個角落裏報了警。打完電話我便擔心地去看睿軒了,那三個小偷一看便是常年作事兒,睿軒好像支持不住了!
我看著睿軒的動作有些不動勁,還歪歪裂裂的,就像喝了酒一樣。我心想壞了,這種情況下他怎麼能對付那些人呢。我又怕那些人發現我,急著給墨塵發了條信息。
那邊睿軒悶哼了一聲就倒在了地上,那三個小偷拿著我的包跑了,我忙過去看睿軒,他好像已經不省人事了。
我抱起睿軒來,手摸了一片濕,在我伸出手往路燈下去看時,自己都尖叫了起來——睿軒中刀了!我手上滿是血!
那時候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力氣,我背起睿軒就往大路上去,見出租車就攔。
謝天謝地,我和睿軒很順利地到了醫院,醫生們去忙著給睿軒包紮了,我正準備休息一下時,手腕處傳來了鑽心的痛。
墨塵很快便趕到了。他在知道了睿軒在被搶救了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接著他就發現了我的問題——我的手脫臼了。
也是,醫生說,睿軒個子太高,也壯,我能把弄來也算我有本事了。我苦笑一聲沒說什麼。
我和墨塵在醫院的走廊裏等著,我心裏犯起了疑問。
睿軒是怎麼了,我抱著他時候他是一身的酒氣,也就說睿軒喝酒了。是,睿軒是男人,他喝點酒也是很正常的,關鍵是,他喝得那麼醉了。他為什麼喝得那麼醉?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和歐陽在家裏做後期麼?
想到歐陽,我又反應了過來,歐陽最近又怎麼了?她那半夜裏壓抑的哭聲是怎麼回事?
小語不經常在家呆,自然不知道歐陽的事;杜清的房間的二樓,而且她會戴著耳機在YY上唱歌,她聽不到也在情理之中;為什麼?歐陽是怎麼了?
這件事也許得等睿軒醒過來了,我和墨塵才能知道吧。
最後我靠在墨塵的肩膀上睡了,直到杜清和歐陽急匆匆地趕來了,墨塵才把我叫醒。
負責給睿軒包紮的醫生出來了,我們忙圍了過去。醫生的臉色有些難看,他衝我們說,睿軒中了三刀,有兩刀是傷在凶險的位置,他們已經做了最大努力了,接下來就看睿軒的了。
醫院又戴起了口罩,其它的護士也離開了睿軒的病房。我機械地扭著頭看看歐陽,她靠在了牆上,她的身子一軟,整個人滑了下來。她坐在地上將頭埋進了自己的膝蓋裏。
那一刻,我有一種錯覺,睿軒變成這個樣子多半是因為她。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我居然沒有理歐陽,我徑直進了睿軒的病房。病房裏有位護士在控製輸液管的流量。她叮囑我不要大聲說話,有情緒去外麵發泄。
我苦笑了一聲,這些護士都看習慣了先傷害再後悔的橋段了,她們已經對這種事情麻木了吧,或許她們在心裏正在嘲笑我們的幼稚。
我看了睿軒一眼又出了病房。我有些氣惱地拖起歐陽便向外走,杜清看著我那個樣子沒有敢攔我,墨塵歎了口氣也跟著我們去了外麵。
我剛到了外麵小語便趕來了,她急急地問了我一聲睿軒怎麼樣了。我想也沒想就回了她一句:“快死了!”小語被嚇得愣在了原地,我拖著哭著的歐陽往角落裏去。小語本來要攔我,我回頭衝杜清說了一句:“你也來。”我看得一清二楚,杜清心虛了。
你們有事情瞞著我,而且還是很大的事情。如果不是睿軒喝酸了,又受了傷,你們還會暗中進行你所隱瞞的事吧?當我是個傻子還是白癡?
我把歐陽拖到了一個角落鬆開了她,她也順勢倒在了牆角裏。
“歐陽,你這陣子半夜哭什麼?和睿軒有關吧?”我壓著心裏的火問歐陽,旁邊的人聽我這樣問歐陽,都愣了。
歐陽隻是哭,我看著她哭,竟然沒有一點同情。我心裏的火越來大了,因為她對我的不回答,也因為睿軒。
“你說啊!你為什麼會在半夜哭?是不是因為睿軒!睿軒怎麼又會喝得那麼醉!歐陽小小!你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