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會,小木屋裏才燃起微亮的燭火,有聲響出現,緊接著,屋門被人從裏麵拉開。
一個臉上有一條猙獰疤痕的男人走了出來。
蘇七一眼便認出這個男人,正是她在買包子時撞上的男人。
他身上仍然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身體微微傾向右邊,很顯然,他的左腳是瘸的。
見到蘇七與包知府,武奇臉色一變,迅速要從袖子裏取出一樣東西灑。
蘇七先他一步動手,短刃朝著他的要害處直直的刺過去。
武奇隻能放棄迷情藥粉,側身躲過蘇七的攻勢。
蘇七俐落的一腳踹過去,武奇沒有避開,嘭的一聲被踹翻在地。
她瞅準機會上前,將短刃抵在他的脖頸處,“別動,你就是采花賊吧?”
武奇嘴硬的回了一句,“你莫要冤枉人。”
蘇七冷笑一聲,騰出一隻手從他的袖袍裏取出一個瓷瓶,“那要不要我把這裏麵的藥粉讓你試試?”
武奇的臉色一變,臉上那條猙獰的疤痕在燭火的照射下尤其恐怖,“你……居然讓你識破了。”
承認自己的身份後,武奇整個人的情緒霎時變得陰邪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蘇七,眼裏的情欲之色愈發明顯。
蘇七蹙了下眉頭,“說,你究竟禍害了多少姑娘?”
武奇低笑了一聲,眉眼間浮起一抹得意的神色,“姑娘若是要我一個一個的數過來,我還真不記得那麼清楚了,不過,祝家的大小姐,還有肖家的肖小姐,那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兒,能采了這兩朵花,這輩子也就沒什麼遺憾的了。”
說到這裏,武奇瘋了似的大笑起來,笑聲陰鷙,令人不寒而栗。
蘇七拿著短刃的力道一緊,“除此之外,還有誰?”
武奇輕蔑的看了蘇七一眼,“除山海城外,我還去過初陽城,這麼多年來,少說也有三四十個了吧?”
蘇七眸光一斂,這個男人得意洋洋的樣子,讓她恨不得直接一刀了結了他。
他隻顧著回憶他的戰績,絲毫沒有去在意,那些被毀了清白的姑娘,她們的這一生該是何種的悲哀。
更何況,還有祝枝與肖彩兒,正是因為失去清白後又懷了身孕,她們才會慘遭割頭。
蘇七的眼神越來越冷,周身縈繞著一股可怕的低壓。
武奇仍然沉浸在他的世界裏,“我唯一失手的一次也是在初陽城,我明明瞧中了那個姑娘,剛想去臨幸她,卻不料被另一個人截了胡,那姑娘是真的慘極了,被人換了白衣割喉,死前掙紮了許久,有鮮血像噴泉似的從喉嚨處湧出來,那畫麵……嘖,若是換了我,我可舍不得讓她死得這樣痛苦,我隻會讓她舒舒服服的變成女人。”
蘇七的瞳孔瞬間放大,她扔掉手裏的瓷瓶,一把揪住武奇的衣襟,“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武奇冷不丁地被蘇七從回憶中驚醒過來,被她身上的冷冽氣息震住,好一會才結巴著開口,“你……想知道什麼?”
蘇七睨著他,“你在初陽城目睹了那女人被殺是麼?她死後,嘴裏可有放什麼東西?”
武奇詫異的張了張嘴,“你你……你怎麼知道那姑娘的嘴裏含了一朵往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