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迎上夜景辰的視線,“你怎麼突然往這上麵想了?”
難怪,不管蘇遙怎麼待她好,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像之前那樣把醋壇子打翻,原來竟是因為他想到了這些。
夜景辰眸眼微動,“逍遙閣向來以生意為主,從不與任何人深交,蘇遙突然出現在東清境內,在遇到你之後,又待你格外不同,如今你身上未解的謎團,隻有身世。”
蘇七抿了下唇,經夜景辰這麼一提,她自己也覺得有點古怪。
“可祖母說過,那把折扇帶來的是危險,不管蘇遙的來意是什麼,在他未挑明之前,我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比較好。”
夜景辰揉揉她的頭發,“嗯。”
在某種程度上,他有些希望蘇七是蘇遙的妹妹。
隻是初次見麵,蘇遙便能寵著蘇七到這種程度,若以後真的相認了,蘇七也能有個依靠。
假若……假若他的火毒控製不住了,他便能安心的離開。
蘇七沒注意到夜景辰眼底劃過的複雜情緒,與他一起回到客房。
她把洛白塵的口供說了一遍,最後提到佟陸,“現在,他是案子唯一的突破口了。”
“嗯,已經有人去邊境請他入京,我們回京之後,他應該在。”
蘇七給夜景辰倒了杯茶,“你身子如何了?離開天冥山後,那種感覺還會出現麼?”
“不會了。”夜景辰捏起茶盞抿了一口。
蘇七終於逮著機會,塞了顆粉色的糖丸入嘴,在糖丸化開的瞬間,一股花香在她口腔裏蔓開,跟現代的水果糖又不太一樣,味道十分的奇特。
她眉眼立即上揚,欣喜的像就得到了什麼寶貝。
夜景辰不禁有點酸,但也知道自己在這一點上沒有蘇遙仔細,隻好自個酸著,沒表露出來。
大概是因為吃了糖,蘇七忽然想到了一件待辦的事,“鳶夫人一直在千齊,如果不除掉她,她會繼續在千齊皇帝的耳邊吹風,千齊與東清之間的戰事,恐怕還會越演越烈。”
眼下千齊鬧出的種種,就是因為鳶夫人在鼓吹鬼洞裏麵有好東西,千齊才會想要拿下隱一城,將天冥山占為己有。
“對了。”蘇七一個激靈,想起另外一件事,“上次夷族的王子左清昀與千齊人合作,拿我去誘大白蛇。”
“之前我一直以為,我是無垢人的秘密,是從顧隱之那泄露出去的,後來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顧隱之洗脫嫌疑後,我也一直沒再多想那件事。”
“現在想想,夷族與千齊、鳶夫人是一派,顧門主、洛白塵與殺心是一派的,由此可見,關於我血液的秘密,應當不是殺心那一派的人透露出去的。”
夜景辰的眸眼如同浸染了夜色,深幽黑沉,“我再查。”
當初在沙漠裏見過他吸食她血的人,他都查過,卻沒有查到什麼可疑之處。
蘇七擋了他一下,“也有可能,是因為迷魂香。”
鳶夫人想用迷魂香控製她的時候,因為自愈能力的恢複,她僥幸逃過了一劫。
可想想又不對,她能克服迷魂香的事,與她是無垢人的事並不相關啊!
無論如何,這個問題需要重視,如果真有人一直在潛藏,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