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雪兒和範文芳耐不住李瓶兒與繡春的癡纏,隻得答應帶她倆去城內的住宅。
現在張梅倒是不怕再被誰騷擾之類,因為禁軍現在被安排輪流巡城。一是鍛煉正步行走,而是維護治安。這也是蔣竹山想出的注意。
大街上自然多出了肅殺的味道。
李師師現在也經常到張梅家裏,鄆哥跟隨到禁軍裏麵訓練,錦兒也多是過來作陪。三個女人家倒是日漸親密。
李瓶兒道:“官人到底躲到哪裏去了?還不如就守在清河鎮呢。東京有什麼好?偏要過來。你們也不看著他!”
耶律雪兒心裏有鬼,也不知說什麼才好。畢竟蔣竹山是因為她留在東京的,自然說不響嘴。
範文芳笑道:“瓶兒也不是不知道,官人是能管得住的人嗎?我們倒是想管,可還不是和姐姐一樣,麵都見不到的。”
李瓶兒道:“繡春,見了你家官人千萬和小姐一條心。別讓他跑了,勸他回家罷,也不缺銀子,喜歡年輕貌美的,就買一屋子丫鬟給他也是使得。”
繡春道:“小姐啊,官人不是那樣的人呢。哪有那麼色?”
李瓶兒道:“你卻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繡春未必不好奇官人在什麼地方。看這些人支支吾吾的,像是有難言之隱。可惜她就是打破腦袋也想不出蔣竹山的離奇遭遇。
對於普通人而言,能夠有做皇帝的機會自然是趨之若鶩。但是,傀儡皇帝,短命皇帝,亡國之君有什麼意思?整日提心吊膽,還不如做個田舍翁。
蔣竹山不放棄是因為想給竹山軍找個出路。真的亡國了,覆巢之下無完卵,又能躲到哪裏?這個時候的南方,可不是前世那種高樓林立的沿海開放城市。一輩子在流亡中度過,還不如搏一把。
蔣竹山見耶律雪兒和範文芳都沒有過來,也是有些奇怪。還以為是陪不熟悉的完顏鈴去逛街了。卻不知,三人被李瓶兒和繡春纏的緊緊的。
尋了個借口,蔣竹山溜到李師師家裏,見隻有可兒在家。知道是去找張梅了,讓可兒給自己望風,也偷偷去找張梅。
蔣竹山取了麵具,換了衣衫。溜到張梅屋裏,果不其然,李師師和錦兒都在,正在聊得不亦樂乎。
張梅和錦兒本來就是東京人,出去溜了一圈又回來。遇到個李師師,時常都不大出去閑逛的,這時說起東京的美食,恨不得立刻去吃到嘴裏才好。
蔣竹山進來,李師師倒是一愣。這個蔣竹山容貌氣度和皇帝好生相似!尤其是聲音和動作細節,怎能瞞住冰雪聰明的李師師。
李師師笑道:“官人看去好生熟悉。”
蔣竹山笑道:“又不是沒有見過,還題詩相贈,自然熟悉。”
李師師笑道:“官人怎知道我在這兒?”
蔣竹山笑道:“我,我如何會知道師師會在這兒?這兒是我買的宅子,夫人住在此間,我是來尋夫人張梅的。”
張梅道:“師師和我頗為投緣,不想和官人也是舊識。正好不用走了,不醉不歸。”
幾人說笑間,外麵有車架停下的聲音。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