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良絲毫不客氣的抨擊了士族,然後認為士族其實是社會上的寄生蟲,一丁點用處也都沒有。他們如果從各種後世老馬老恩的理論來說,這些士族雖然是統治了百姓,可是他們沒有給這個社會帶來半點好處,他們甚至來拿資本家都不如。資本家好歹在剝削的時候帶動百姓生產,然後還能夠產生不少的經濟價值。可是這些士族有什麼用?他們掌握了土地的所有權,然後用來盤剝百姓。在這個過程中,這裏麵並沒有產生任何的經濟價值,世界上的糧食反而還是那麼多。有了地主盤剝,那世界上的糧食總量是那麼多,可是如果沒有這些士族地主的盤剝,那世界上的糧食產量還是那麼多。反而如果沒有這些地主盤剝,那能夠把所有糧食都歸屬於百姓。而這些士族不但沒有任何的領導生產的情況,反而靠著剝削百姓來維持自己的富裕生活。所以總體來說,董良根本看不上這些士族。如果他們的盤剝能夠帶動世界上的財富增加,那這個董良也許還會認可他們適當的剝削。可是有他們是這樣,沒有他們也同樣是這樣,所以那這個士族地主也都沒有必要存在了。所以說士族地主是寄生蟲,這個絕對沒有什麼不正常的。
可是董良這一番話,卻讓蔡琰和蔡邕都感覺耳目一新,可是卻震驚無比。他們從來沒有從經濟上能證明士族的存在的必要性,而他們這些士族如果認真來說,那他們也都沒有任何存在的合理性了。他們剝削百姓不能夠帶來任何的社會效益,隻能夠讓百姓生活越來越困苦,所以蔡邕也都居然開始反思,自己這些士族到底有什麼意義呢?當然,蔡邕能這麼想,那是因為蔡邕節操好。如果是別的士族,聽到了董良這麼說,恐怕不但不會反思自己,反而會想辦法把董良人道毀滅,然後讓董良的這種思想徹底消失在天地間。反正士族是這個時代的統治階級,他們當然不願意被人證明是沒有用的。雖然哪怕是士族都是一群吸血鬼寄生蟲,可是他們絕對不會同意這一點的,所以他們必須要把董良給收拾了。
“士族是朝廷的基石,如果沒有士族誰來管理百姓?難道,就憑借那些不識字,沒有文化的農夫嗎?”蔡琰突然不屑的問道。
蔡琰自己有文化,自然看不上那些沒有文化的農夫。這個時代文化普及率確是很低,所以蔡琰有這個資本。不過接下來,董良的話再次不客氣的拉下了他的臉。
“蔡小姐,我當然認為一個沒有文化的農夫,自然不可能能夠勝任一個朝廷的官員。這點我也必須要承認,如果一個沒有文化的人來管理,那絕對是一團糟。可是,如果是一個有文化的農夫,那為什麼就不能夠一起管理朝廷呢?”董良問道。
“有文化的農夫,農夫怎麼可能有文化,難道不是士族才有文化嗎?”蔡琰說道。
董良哭笑不得的說:“蔡小姐,那你是怎麼有文化的?難道你從小就是一個生而知之之人嗎?”
“當然是父親教導我的啊!”蔡琰說道。
“那我們不能夠去教導農夫嗎?”董良反問。
“這個……”蔡琰也都無話可說了。
蔡琰也都承認自己的文化學識是通過父親教導的,那自己也都不是什麼生而知之之人,那為什麼不能夠教導農夫文化呢?而有了文化的農夫,那不就是一個有文化的人了嗎?那這樣農夫不也都是能夠成為官員,然後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官吏,最後能夠一步步的成為國家的管理層了嗎?
蔡琰都感覺自己快要瘋了,因為這個董良的話是她過去根本沒有想到的東西。畢竟過去在蔡琰眼裏麵,士族都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在這個時代士族是統治階層,他們天生的血統是高貴的,而普通的寒門和農夫的血統是低賤的。而士族天生也就是為了為官而生的,那些農夫根本沒有資格為官。可是現在董良居然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士族和農夫在每一個人身上最大的區別,而所謂士族除了掌握土地剝削的權力之外,和一個普通農夫最大的區別也就是在於文化。士族有文化,普通百姓沒有文化,這樣也就是士族能夠成為官員管理百姓的原因。
可是假如有一天,任何一個農夫都能夠有文化了,那他的文化比起士族都要高,那是不是也都能夠成為官員呢?可是如果就這樣,士族和農夫有什麼區別。而士族和農夫的最大區別也就是一個文化方麵的事情,可是假如文化得到了普及,那恐怕士族對於農夫的優勢也就蕩然無存了。那個時候恐怕農夫也都有資格和士族競爭官職,甚至士族也都要退出曆史舞台。畢竟士族所站的人口比例不到所有人口比例的百分之一,可是農夫卻占了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這樣如果每一個農夫都有了文化,那那些士族在農夫麵前還有什麼好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