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說話天生就這樣(1 / 2)

此時,重生過來的田馥實在難以置信地坐在帳篷外的一塊石頭上,看著周圍堆滿爛泥路兩側的帳篷,那些似曾相識卻也逐漸陌生的身影已經開始忙忙碌碌了。

144營地以前就是一個農墾兵團,小3000號人裏有士兵,有家眷,有孩子,有老人,最開始的時候,大家分工都很明確,士兵保衛大夥兒的安全、搜集一切可用的補給;婦女縫縫補補、洗衣做飯、操持營地的後勤;老人照顧沒長大的孩子,畢竟那是營地甚至人類未來的希望。

可這一切自從田營長遇難後就開始走樣了,144營地原本的宗旨“不放棄任何一個人”被二營長拋下來扔在了爛泥地裏,連同所謂的希望一起腐爛。

食物雖然沒有出現危機,但是過冬的燃料已經入不敷出了,在苦水井那邊砍光了枯死的樹木,燒光了家具和後,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已經成為了營地的新規矩,馬拉鬆一樣的長途轉移讓那些拖家帶口的人逐漸落下了與大隊的距離,許多漢子拖著板車,上麵放著沒有丟棄的臥具和鍋碗瓢盆,身後跟著老婆孩子、老爹老娘,從早趕到晚一路追著大部隊的尾巴,深夜裏能夠攆上大隊的屁股,可還沒歇息上兩個小時,大隊又開拔了。

就這樣走一路落一路的,當大隊走到柑子嶺的時候,小三千人也就剩下了一千一百出頭。糧食夠吃、周圍幾座小山上枯死的樹木夠燒,各種補給也夠二營長揮霍一陣子了,但喪屍也來了。

我該怎麼辦?田小黛(田馥)問著自己,若是以前,仗著自己強橫的身體和15年來累積的經驗,不說在末世中混個風聲水起,至少還能保證過上一個相對優渥的生活。

可現在,他重生了,竟然還重生成了她,看著髒兮兮的纖細手臂,去幹以前幹過的活計說不得先把自己給弄殘了,難道,難道又要去按照曆史的軌跡,出賣色相!

一想到這茬,田小黛就不寒而栗地搖了搖頭。

現在的營地裏早就沒有了當時雖然清苦卻人人含笑的希望,老人和小孩們已經很少了,來來往往的不是五大三粗的精壯,就是比精壯差不了多少的強壯村婦。

那些男人走過路過看到坐在石頭上的田小黛,都會投過來一雙扒皮拆骨的神色,那時候,田馥應該也是這樣看小黛的吧?

田小黛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內心一陣不適地犯惡心,想想當時的想法,再結合自己現在的狀況,一副讓她頭暈目眩的恐怖畫麵就讓她胃液翻騰。

不,我不能成為男人的玩物。營地裏的男人不行,田馥也不行,更遑論那個胡子八叉的二營長了。

“喲,這不是小公舉嗎,怎麼,還以為自己是你爹的寶貝呢?”

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任何情況下,人類都不可能做到完全地同甘共苦,田小黛低著頭,背著背包朝著144營地的角落走去。

一路上,一些正在拾掇帳篷的女人開始衝她冷嘲熱諷,對於這個二營長一直舍不得離不了扔不下的“珍寶”,身強力壯的村婦們從來都沒有什麼好臉色,以前她仗著有老爹撐腰,還能無視她們,現在,牛什麼牛?

她埋頭不語,心裏卻有了打算,不管如何,先找到此時的自己再說。

還有誰比她更了解現在的自己,沒有!相信憑著自己的經驗,去說服現在的田馥,共享這個不得了的秘密,他應該會保護我吧!

不對,他應該會帶著自己“私奔”,然後,然後。。。。。。

田小黛越想越不敢想,以田馥現在與二百五差不多的性格和思維方式,絕對不會用上半身思考問題,自己這樣過去不是羊入虎口嗎!

站在田馥昔日居住的帳篷外麵,她一臉躊躇,也許,不用和他全盤托出,隻需要利用他就行了。

對,利用他,這個憨子現在還不是十年後的獨行者,如果覺得有美人垂青、定然不會選擇用強,以他那種學生兵還帶點文青幻想的性格,百分之百憧憬著一場正規的戀愛和過程中的那些情趣。

那就利用他吧,打定主意的田小黛撩開了田馥所在的帳篷,裏麵正在瞎侃胡謅的七個男人全都回頭看過來,雖然她臉上身上還是髒兮兮的,但那身標誌性地粉色袍子實在是太好認了。

那個寵溺她的營長老爹,總是把最好的給她,這件狐裘袍子還是從一個富太太手中巧取豪奪過來的。

“你找誰?”

田馥這一隊的小隊長不知道大名,隻有一個綽號“鐵頭”,一米八二的大個子,身上的肌肉就跟銅澆鐵鑄的一般,黑漆麻烏的皮膚在配上亮鋥鋥的光頭,鐵頭,名副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