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隨著丁春秋的話,那雙原本清澈如星宿海裏最一碧如洗的湖泊,還澄淨的眼睛裏的接連流露出悔恨交加,還有堅決不從的神采,看得星宿派的弟子們都有心道可惜的了。
丁春秋卻笑得越發猖狂,一邊使出了他的獨門絕學化功大法,一邊還跟白衣人“講解”:“師弟對北冥神功不陌生罷?二師兄我這化功大法,可就是從那北冥神功裏演化而來的,我不殺你,但我總得要給你點見麵禮。這一掌打下去,你的經脈受損不,內力可就再也使不出來了!”
他完就朝著白衣人的胸膛打了下去。
然後,他自己的內力於頃刻間化盡。
丁春秋那猖獗的笑慢了半拍才僵在臉上,實力演繹了: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幹了什麼?
白衣人這會兒眨巴了兩下眼睛,再睜開時哪裏還有什麼交織的悔恨,他倒是做出了“劫後餘生”的姿態,也就是伸手撫平著身上莫須有的皺褶,長籲一口氣道:“好險好險。”
略浮誇。
星宿派的弟子們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正想著難道是他們師父見色起意後憐香惜玉(……)的就手下留情了,就見那來送人頭的白衣人,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他們師父額頭一下,把他們師父戳出去一丈遠,成功摔了個大馬哈。
星宿派的弟子們:“……!!!”
再看時那白衣人哪裏還有先前半分弱如待宰羔羊的氣質,他閑庭信步的走到了倒地不起的丁春秋跟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孽徒,你現下可領會了‘萬變不離其宗’的教義?”
丁春秋邊吐血邊道:“你、到、底、是、誰?”
星宿派的弟子們:“???”他們是真的糊塗了。
白衣人但笑不語。
嗯……這件事如果要回顧起來的話,隻能它有一個略尷尬的起源。
白衣人也就是從不老長春穀裏出來,到江湖上曆練的顧青,他離開穀裏的那問他師父逍遙子,可有什麼叮囑要帶給巫行雲和李秋水的。
逍遙子便道無,轉念想起這兩個徒弟不靠譜,就想起了他覺得還稍微靠譜的徒弟無崖子來了。
然後,顧青沉默了。
他和逍遙子麵麵相覷了好半晌,才恍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們貌似把無崖子給遺忘了。
這就尷尬了。
更有逍遙子他還不知道無崖子已杳無音訊好多年的事呢,所以顧青這出穀第一件事不是去和江湖打交道,而是去尋找沒有音訊的二師兄。
起這件事來,顧青在當初瀏覽靈鷲宮收集來的這六十年間武林情報時,就對無崖子的行蹤有了大致的推論,隻是後麵見到逍遙子後又是燒製瓷器又是練功的,就把這件事給不心遺漏了,現在回想起來該是還不晚的。
這麼想歸這麼想,顧青還是決定在去找無崖子前,先去幫他清理下門戶,把背叛師門的丁春秋給解決了。
這樣的話,那二師兄也就不好伸手去打笑臉人了。當然了,這裏麵還有另外一層原因,丁春秋的星宿派算得上馳名武林,非常好找,但無崖子那邊就稍微麻煩了,所以與其顧青主動去找無崖子,還不如逮著了丁春秋做“人質”,守株待兔的無崖子那邊找過來要來得方便快捷。
於是乎,就有了現今這星宿海裏走一遭的事,算得上收獲頗豐吧。
顧青幾個調息間已經將從丁春秋那裏吸來的內功,初步轉圜為己用,等回頭再取其精華去其糟粕,順帶著他這也算和他的前師侄打了招呼。
這麼想著,顧青就偏過頭去看丁春秋那一幫溜須拍馬,歪瓜裂棗般的弟子們,感歎道:“原本看你們不過是一群慣會阿諛奉承的宵之輩,沒曾想你們很懂得尊師重道,便是你們師父倒下了,你們也要對他不離不棄,這讓我不成全你們都不行了。”
星宿派的弟子們:“……”他們要是他們隻是沒來得及跑,還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要:你們還記得不知道在哪個懸崖下裝死的二師兄嗎?
無崖子:無崖子心裏苦無崖子不QAQ
以及,演戲上癮的青哥這是踩著前師侄的屍體一舉成名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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