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太平王來,他和南王一樣都是憲宗的兄弟,在子弱冠之年的萬壽節時曾奉詔進京慶賀,同樣的他和南王都沒有帶世子進京,據太平王世子常年體弱多病,經不起長途跋涉。
不過顧青看他手中奏章上的字跡,怎麼看都不像是常年體弱的男子寫出來的。
以及這太平王世子是奏請離開藩地前往京城,目的是想來看一看當代兩位絕世劍客於紫禁之巔的決戰。
這個理由怎麼看都怎麼不正式,顧青在想了想後卻同意了太平王世子的奏請。
人多才熱鬧嘛。
京城如今卻是熱鬧得很,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兩大絕世劍客要決戰於紫禁之巔的消息,在七月中旬就散布了出去。這個消息傳播速度之快,趕得上去年樓蘭寶藏現世這一消息的,還有前段時間那鬼船一的,而但凡練武之人就沒有人不想親眼見識一下的,所以在得知這一消息後,就有很多江湖中人紛紛起身便往京城來。
另外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決戰的事,還滋生出了可能算得上迄今為止京城賭場裏最大的賭局。陸鳳在從老朋友那裏知道這件事後,內心那個洞更大了,那些參與賭局的江湖中人們,不定就隻是把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當成兩隻變把戲的猴子,又或者是看成兩條在路上拾骨頭的野狗,根本就不管他們兩個人到底能從這一決戰中得到什麼!
陸鳳突然不想再去和老朋友談他那什麼賭局,他現在隻想能把心中的洞填上,可陸鳳轉身又看到了帶著三英四秀而來的獨孤一鶴,這同樣也是一個劍法卓越的劍客,如今也隻能會同樣為了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決戰而來。
陸鳳在心裏止不住歎了口氣,不願意去想在其他劍客眼中,他們到底是怎麼看待這一場決戰的,這般的也沒有想要去和獨孤一鶴打招呼的想法。
陸鳳披上他那件不離身的紅披風,正準備從二樓窗戶跳下去,去找一找已經來京城的西門吹雪,可他剛一抬眼看到從街角那邊往這邊走過來的一道人影後,不由得眼前一亮,心情難得變得輕鬆起來。
“長生!”
“陸兄!”穿著一身白衣的年輕劍客聞聲看過來後,朝著聲音的主人露出一個燦若朝霞的笑容,那笑容足以讓人覺得如久旱逢甘霖。
陸鳳被他笑得也不打算走了,伸手招招讓他上來。
陸鳳的本意是讓他使他絕妙的輕功,直接從窗戶進來二樓,可江湖中人都知道無劍劍客是個知禮懂禮的好孩子,讓他有門不走走窗戶,那好像不太可能,因而在陸鳳招手後,又在這節骨眼上扮作祝長生出來溜達的顧青,就直奔著酒樓門而去。
這一走門的,就走出問題來了。
先前也過最近京城熱鬧的很,很多江湖中人都對京城趨之若鶩,而陸鳳剛才還看到了峨嵋派的掌門獨孤一鶴,和他的弟子三英四秀,因而等顧青走進酒樓時,他那一身如雪白衣就一下子引起了很多江湖人的關注,雖然很快這群江湖人就意識到穿如雪白衣的,也不定是西門吹雪或葉孤城後,他們也沒有覺得很失望,因為不少人都認了出來他是無劍劍客。
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當即還真有人上前去跟他攀談。
等陸鳳聽到動靜下來看時,就見顧青正要跟獨孤一鶴對上眼,可不想再迎來一場對決的陸鳳,當即就顧不得其他,直接就飛躍過去,硬生生的擋在了顧青跟前不,還伸手拽住顧青的胳膊,二話不的就把他往酒樓外拽。
“陸兄?”
陸鳳對上他茫然的神情,又在心裏歎口氣,要是底下的劍客都像長生這樣,沒什麼好勝心也不為所謂的虛名去和人決鬥就好了。
“怎麼了嗎?”
陸鳳回過神來就信口胡道:“馬秀真在呢,她不是對你有傾慕之情嗎,待會兒她要是情難自禁,長生你不是會很難做,所以我就把你叫出來了。”
顧青眨了眨眼,用一副“好厲害”的口吻:“陸兄你已經到了看一眼就知道後麵那麼多事的程度了嗎?”
陸鳳:“……是吧。”
唉,為什麼覺得心情其實沒有變得那麼輕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