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瑜眼睛眨了眨,和景芫君一起笑了起來。
“辰元這段時間住在你那兒嗎?”江夫人這時問道。
司慧哼笑了一聲:“淩芳芳現在也不爭孩子監護權了,不過我瞧著辰元挺想他媽媽和弟弟,每個周末送他到淩芳芳那兒住兩天,隻是孩子每次回來,都是一臉委屈,不用問都知道,那個淩芳芳又拿著孩子撒氣。”
“虎毒還不食子,這個當媽的實在叫人看不明白。”景芫君不由直搖頭。
“人家是親媽,我還真沒有過去理論的資格,倒是辰元也算聽話,跟我這兒不哭不鬧,就是跟我說,不想上寄宿學校,我現在每天去接他放學,日子就這樣一天天打發著,等把孩子養大了,我把他老子的東西還給他,任務就結束了。”司慧說完,長噓了一聲。
景芫君打量著司慧,到底沒忍住,打聽道:“淩芳芳那個官司,現在到底怎麼個說法?”
“辰正的意思,最好私下解決,現在還在談著,淩芳芳咬死了,必須拿到四分之一,一點都不肯讓。”司慧說著,嘴角露出一絲譏諷,卻沒再多講。
葉瑾瑜握了握司慧的手,想到司慧當初發過的牢騷,江諸修將財產全部留給司慧,實在是扔給她一個大麻煩。
沒一會,司慧便顯得有些意興闌珊,江夫人看在眼裏,開口問道:“芫君,最近有什麼新聞?”
景芫君會意地一笑,倒是看向葉瑾瑜,對她道:“我這兒有個消息,關鍵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葉瑾瑜咯咯一笑:“大伯母,您都把人胃口吊起來了,還問我想不想聽?”
“肖芸芸又被保外就醫,”景芫君笑道:“聽說是葉瑾懿把騙來的錢都還了,肖芸芸這才有這個機會,似乎周家也幫了點忙。”
葉瑾瑜微微地低下頭,心裏不由冷笑,這個肖芸芸向來囂張跋扈,這一次保外就醫,隻要有一口氣在,她絕對能再掀出點風浪。
“說來這消息還是從我婆婆那兒得來的,老太太可是氣壞了,在家裏大罵老天不長眼,肖芸芸居然還活著,我那婆婆本來還打算到這兒來找竹芸,讓她把肖芸芸再給弄回去,”景芫君說到這裏,好笑地道:“當初啊,我婆婆跟肖芸芸好得跟一個人似的,現在知道受騙上當,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吃了她的肉。”
起居室裏,不免響起了一陣笑聲。
景芫君和司慧把目光投到葉瑾瑜身上,似乎想聽聽她的說法。
葉瑾瑜自覺沒什麼好評價的,斜靠在沙發上,一直望著窗外。
景芫君這時起身,幹脆坐到葉瑾瑜旁邊:“我婆婆和她那幫上過肖芸芸當的老閨密們,還專門去打聽了信兒,說是肖芸芸這回出來,直接被抬進醫院,恐怕活不長了。”
“不是說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嗎?她還有得活。”葉瑾瑜終於沒克製住自己,很有些刻薄地道。
“所以呀,人活在這世上,心可別太善了,”司慧立刻接過了話頭:“聽說那個女人把你全家都害了,我要是你,死活得把肖芸芸弄回監獄,用不著裝什麼好人,我就是吃了裝好人的虧。”
葉瑾瑜瞧著司慧,撲哧笑了出來:“司慧阿姨,您根本不用裝,就是好人啊!”
“罵我是吧?”司慧臉立刻拉了下來:“小沒良心的,我還替你瞎操心。”
景芫君哈哈大笑,伸手推了司慧一把:“你這人吧,話說得倒硬氣,也沒瞧見你對那個淩芳芳硬氣一點。”
“你打量要我怎麼硬氣?”司慧冷冷地道:“我總不能當著孩子的麵,把淩芳芳罵得一錢不值,回頭傷著辰元和辰傑怎麼辦?”
景芫君挨到司慧旁邊:“我怎麼聽說,你打算跟淩芳芳和解了?”
葉瑾瑜吃了一驚,脫口問道:“有什麼好和解的?”
景芫君衝著葉瑾瑜笑道:“還不是你那位司慧阿姨裝好人,聽謹和告訴我,人家已經準備鬆口,答應把你二叔遺產的四分之一給辰傑,說到底,還不是敵不過淩芳芳的緊咬不放,瞧見沒有,你司慧阿姨呀,就是個軟柿子。”
“司慧,你無論做什麼決定,我們都尊重你的意見,我也知道你是心疼辰傑那孩子,不過,關於遺產的事,你還要多加考慮,諸修臨走之前,把辰元交給你管,而不是他的親生母親,自然有諸修的用意,相信你也是清楚的。”江夫人終於開口勸了一句。
“行啊,我考慮吧,就是那女人老來糾纏,我給煩死了,”司慧無奈地道:“畢竟是辰元的媽,回頭她跟辰元說些不好聽的,孩子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