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馬隊已經算是盡力,景輝拍了拍人家肩膀,說好過兩天請哥兒們幾個吃飯感謝,便坐回葉瑾瑜旁邊,將剛才的對話說給她聽。

“48小時”葉瑾瑜想了片刻,隨即問景輝:“剛才有沒有打聽,他那個涉嫌誹謗的罪名,到底有沒有證據,下一步警方會怎麼處理?”

景輝哼了一聲,看了看遠近不少穿著警服的人,到底壓低嗓門道:“什麼誹謗,不過是楊席一時義憤,找幾個朋友一塊,把淩芳芳的案子全給抖摟出來,警方覺得沒法向江辰正交代,找楊席當替死鬼謝罪。”

葉瑾瑜聽得,不免冷笑,看來事情還是因江辰正而起。

“楊席說的都是事實,淩芳芳是被人盯上,是被人強暴,又沒誰胡編,發生這種刑事案件,公眾有知情權,還保密級別,真夠搞笑的,江辰正在替淩芳芳遮羞,遲早他自己成了笑話。”景輝氣道。

葉瑾瑜沒有說話,心裏卻在感慨,為了一個淩芳芳,江辰正算是鞠躬盡瘁。

“一會就辦保釋手續,馬隊剛才跟我說,可以讓我進去見一見楊席,不過叮囑不要說出去,免得他對上麵不好交代,”景輝湊近了葉瑾瑜道:“你別去了,我一個人就行,你在這兒等一會,要不上我車裏坐著?”

“你進去吧,看他有沒有受傷。”葉瑾瑜想想,自己還挺有經驗,畢竟曾經坐過牢的,了解裏頭的江湖,隻怕楊席被人暗中報複,事情鬧到現在,她對江辰正的人品,幾乎沒有一點信任了。

有警察這時過來,遞給景輝一張保釋人的信息表。

等景輝填完表格,葉瑾瑜道:“伍姐他們在路上堵住,剛才給我打電話,過一會就到,我不等你,到時候先走一步。”

景輝點點頭:“我們電話聯絡,有什麼消息,互相通氣。”

沒一會,景輝被人領著去了拘留室,葉瑾瑜又在辦事大廳裏坐了會兒,伍姐打來電話,說是還有十分鍾才能到。

警局裏門窗緊閉,外麵天色,已經漸漸地暗了下來。

葉瑾瑜胸口有些悶,看看時間,覺得也差不多了,於是走出大廳,準備到外麵透透氣,順便等車。

下了一天的雨,空氣倒算得上清新,不過,風有點大,帶了一些涼意。

葉瑾瑜出來得匆忙,身上隻有一件羊絨披肩,白天的時候倒沒覺得怎樣,現在站在外邊,一點都不能擋風,葉瑾瑜不想跟自己過不去,幹脆轉回身,準備回辦事大廳再坐一坐,免得連大人帶孩子一起凍著。

一隻手臂伸過來,擋在了葉瑾瑜麵前。

葉瑾瑜近乎厭煩地皺起了眉頭,甚至沒有去看一眼擋道的那個人,直接道:“江辰正,我現在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剛才的話說得還不夠清楚嗎,你這樣糾纏不休,就覺得能達到目的了。”

“到底是什麼緣故,你一定要害淩芳芳?”江辰正聲音有些低沉地道。

葉瑾瑜幾乎是鄙夷地道:“還不放棄,想逼我擔下罪名是吧,都已經跟蹤到了警局,是不是等著我認罪,你就可以直接把我推進裏麵的拘留室,我也覺得奇怪,何以你認定就是我害她,我的事多著呢,犯得著理會淩芳芳,她這個人配嗎?”

江辰正頓了片刻後,道:“葉瑾瑜,你讓我太失望了,我原以為你是善良大度,之前我跟你解釋過,我和淩芳芳之間並沒有任何不正當的關係,我以為你能夠理解我對她的感激之情,卻沒想到後麵會發生這麼可怕的事,你太讓我失望了。”

葉瑾瑜猛地笑了起來:“你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咬定是我害了淩芳芳,如果你有確鑿證據,我已經進去,可是你沒有,是不是這下著急了,接下來套我的話,或者你學著楊席,身上藏著錄音筆,正在錄我說的一切,你就這麼急迫地想讓我失去自由?”

“你怎麼讓我相信,你沒有傷害無辜?”江辰正已經暴怒了起來。

“我不想跟你說,我有無數的辦法,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有朝一日,我會告訴跟任何相信我的人,甚至在法庭上自辯,唯獨不會給你交代,你不配啊,江辰正,聽明白沒有,”葉瑾瑜冷漠地看向江辰正:“你知道我這一生做的最可笑的事是什麼嗎,就是愛上了一個最不值得的男人,我曾經那麼信任你,可沒想到,你竟然和劉昶是一路貨色。”

“我隻是要知道一個答案。”江辰正執拗地問。

葉瑾瑜終於看了江辰正一眼:“你已經預設了答案,隻想我跟著你的答案走,在你心目裏,當然淩芳芳應該是我害的,否則,她那個苦情的戲碼怎麼演得下去,江辰正,你愛上淩芳芳了?你早說出來,我讓位就是,何必費那麼多心計,你這樣愚蠢又可笑,倒是跟她天生一對,不過,這不代表,我可以任由你和淩芳芳合夥推進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