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聽得像在為自己撇清,放心吧,我們不問小道消息,也沒想你管什麼不該管的事,”於悅笑道:“現在就問你一個問題,淩芳芳被強暴的事,為什麼江辰正會懷疑到瑾瑜的身上。”
康子暉擰緊眉頭,直接看向了葉瑾瑜,隨即道:“關於這件事,我從來沒有聽江先生提過。”
“是不想說嗎?”於悅斜了康子暉一眼。
葉瑾瑜在旁邊笑起來,攔住於悅道:“你又何苦難為老實人,子暉講他沒聽說過,肯定他的確不了解,我相信,子暉可能保持沉默,卻一定不會說謊。”
“沒想到你還挺信任他。”於悅還是瞪了康子暉一眼,顯然並不相信他一無所知。
很難得的,康子暉主動解釋起來:“淩芳芳出事,是因為自己處事不謹慎,江先生的確沒有跟我提過江少夫人涉入了淩芳芳的案子,會不會你們誤會了?”
葉瑾瑜不打算在這件事上繞了,索性問道:“我聽說金夫人已經離開京城,是不是表明,淩芳芳的那樁車禍案子已經中止了。”
康子暉立刻點頭:“我從警方那邊得到消息,淩芳芳撤銷指控,金夫人的留滯期結束,前天已經和金永煥一起離開。”
葉瑾瑜詫異:“金永煥真就走了。”
似乎金夫人這一局倒勝了,金永煥跟著她一起離開,反而是淩芳芳,不知道是主動地,還是被動地留了下來。
“對了,江先生已經取消幾項和金永煥公司合作的意向,金永煥那間惠極公司,似乎已經在找買家,看來他已經打算放棄中國市場了。”康子暉倒說出了一些勁爆的東西。
葉瑾瑜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個“小道”消息:“我之前和金夫人見過麵,她跟我說,開幕慶典當晚,江辰正和金永煥吵了一架,子暉你知道原因嗎?”
康子暉望著葉瑾瑜,笑得多少有些無奈。
“你這人怎麼那麼沒勁啊,說兩句實話要你命啊!”於悅不耐煩地催道。
康子暉抓了抓自己的臉,想了半天才道:“兩人吵架的事,我真不清楚,隻是聽司機小張提到過,江先生慶典那晚去見了金永煥別墅,似乎聽到裏麵有吵鬧聲,從金家別墅出來時,江先生臉色陰沉,具體為什麼爭吵,誰都不知道,不過從那天之後,江先生就沒有再和金永煥見麵。”
於悅歎了一口氣:“跟你這邊打聽不到什麼有用東西,你這種脾氣,以後可以在江辰正身邊做一輩子助理,你覺得我是誇你,還是在罵你?”
康子暉訕訕地笑起來,轉頭看向葉瑾瑜:“少夫人,平時我不愛多嘴,不過今天,忍不住想說一句。”
於悅故意道:“既然你不愛多嘴,就不用說了,反正你跟江辰正鐵定一國的。”
葉瑾瑜趕緊對於悅遞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
康子暉倒是沒介意被於悅吐槽,低頭想了半天,又遲疑了一下,才道:“我知道,整個事件都是因為淩芳芳而起,再加上,後頭淩芳芳又接受采訪,說了一些很似是而非的話,才讓事情鬧得不可收拾,不過,少夫人,很多事情,並不是我們眼睛看到,耳朵聽到,就一定是真的。”
於悅這時笑起來:“又在講大道理了,要不你舉個例子,什麼事情,瑾瑜聽錯了還又看錯了。”
大概開了頭,康子暉後麵說得,便順暢起來:“江先生和淩芳芳之間,其實並沒有多少私人接觸,淩芳芳之前倒是三天兩頭來見江先生,幾乎每一次,我都會在旁邊,基本上說的都是公事,其實江先生和淩芳芳,也沒什麼私事可談,也就是那天淩芳芳喝醉,打電話要見江先生,江辰正隨即把我也叫去了酒吧。”
葉瑾瑜聽出了不同:“也就是說,淩芳芳出事的時候,你也在場。”
康子暉點了點頭:“於悅其實應該也是知道的,我們都跟在江先生後麵不少年,他和女士們交往,一般挺注重分寸,不過那天晚上,淩芳芳應該是情緒十分激動,少夫人也知道的,當天你們開記者招待會披露的一些事實,讓淩芳芳在公眾麵前名聲掃地。”
於悅哼笑一聲:“她既然能做出那種不顧及公司利益的事,還栽贓給自己老板,就應當做好心理準備,遲早會被人打臉。”
康子暉沉默了片刻,道:“其實當時江先生非常為難,之前金永煥找到了他,希望那一次的王偉事件能夠低調處理,他指的當然是淩芳芳的部分,理由是淩芳芳作為惠極公司的代表,如果因為這件事形象受損,惠極公司難免也要會遭受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