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半天,夢蝶叫我快點把衣服穿上。我嘿嘿一笑,她這個樣子很迷人,就想靠過去逗弄逗弄她一下,還沒靠攏,就被她拿著枕頭砸過來。
“快點穿好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她眼神冰冷,一副很生氣的樣子。這是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瞬間就變了個樣子,難道有人格分裂症?
不敢再逗弄她,我立刻把衣服穿上,先出去。過了一會兒,她才整理好走出來,冷視我一眼。
我過去問她怎麼了,不會是和我睡了一晚上就生氣了吧,我還什麼都沒做呢?
她聽了我的話,眼光冷冷的向我逼來,就像一把利刃,割動著我的心。她說:“你告訴我,你經常去太平公主那裏,而且一去就是好幾個小時,都幹了些什麼?”
我心劇烈的跳動一下,她猜到了我和太平公主的那些苟且之事。我否認,說我隻是去商量一些公事,沒其他的。
這個解釋如此無力,連我都不相信,她會相信嗎?
隻見她冷哼一聲,從我身邊過去。此刻,我別提多後悔了。不過我當初和太平公主那些破事也都是不得已。一旦開始了,還怎麼停下。
頭痛啊!
搖著頭,我走進周大嬸的房間。進去,夢蝶毫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讓我心裏很不舒服,就像有塊石頭壓住。
周大嬸似乎看出我倆有點不對勁,問我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夢蝶一口回絕:“沒有!”
就這麼僵持著,我和她說話,她也不理我。早上八九點的時候,縣令夫人終於來了,跟著她的,還有一個男子,四五十歲,是周縣令。
在他們的後麵,還跟著幾個官兵,神情戒備。我當作沒看見那幾個官兵,對眼前的縣令夫人說:“夫人,你終於來了。”
縣令夫人看著我,有點電視中上級視察的感覺,問我孩子在哪裏?我說就在後麵,床上躺著呢!
說話的同時,我眼睛有意無意地往周縣令哪裏瞟兩眼,發現他什麼反應都沒有。正是如此平靜,更讓我覺得有問題。今天他親自前來就已經說明。
從周縣令進來之後,周大嬸一直低著頭,不敢正視。
接下來,謝醫生領著周縣令夫婦到床邊去,我在後麵跟著。夢蝶站在我的旁邊,問我他們到底會不會救周進舉。
聽到她跟我說話,我心裏挺高興的,馬上在她耳邊低語,說放心吧,他們一定會救的。
她也點點,對我的話,很相信!
縣令夫人坐到周進舉的麵前,看著還在高燒不退的小孩,很是同情。用手在周進舉的額頭上撫摸了一會,嘴裏喃喃說道:“好可憐的娃!對了,怎麼沒見著他父親。”
周大嬸吞吞吐吐了片刻,才說他父親早年出門去,就沒再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我在一旁聽著,心裏不是滋味。如果不是顧及大局,我早就給周縣令這丫的來上一頓。
女人的同情心很容易泛濫,縣令夫人乞求似看著周縣令,周縣令沉著的點頭。她這才看向周大嬸,說你就是孩子的母親。周大嬸趕緊點頭,說是的。
剛才縣令夫人問話的時候是周大嬸回答的,此刻也隻是確認一下。
得到肯定,縣令夫人站起來,對後麵的兩個官兵招手,說等一會將五百兩銀子送過來。
那個官兵說了一聲是,就退下去。周大嬸不斷的道謝,縣令夫人說不用,她幫助了人,也算給自己和夫君積一點德。
接下來,縣令夫人又讓人端著一盤子銀子上來,上麵還紮著過紅花。
這是感謝謝醫生的,也是一方習俗。隻不過,她這禮,送得有點大。
不愧是禮部尚書的女兒,出手就是闊綽,我不經羨慕,我咋就沒有這麼個老爹呢!
說起老爹,一來幾個月了,還真有點想念家裏的老頭子。不知到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更不知道要何時才能回去。
夢蝶突然在旁邊撞了我一下,問我怎麼了?我搖搖說還能怎麼,就是想到了一些事。
謝醫生推辭了幾分鍾,奈不住縣令夫人的熱情,將銀子收下。我在心裏大概計較一番,約有一百兩。
縣令夫婦走後,謝醫生拿著這些銀兩,對我說:“咱倆先去將一些藥材買回來吧,時間越晚了,怕有幾味藥被買走”
周大嬸說這怎麼行,我謝醫生說得有道理,所以就勸周大嬸說等那五百兩銀子來了,你還給謝醫生就是,孩子重要。
周大嬸答應了。
這些藥材隻有官府辦的藥司才有,我和謝醫生帶上銀兩,往藥司去。一百兩銀子,隻夠買其中幾味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