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不知實力如何,看上去不是很厲害,而且很呆滯。不過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我不是什麼武俠高手,無法以一己之力,擋千軍萬馬,肯定打不過的。
圍上來之後,兩個黑衣人先對我和謝醫生動手。
真是太瞧不起我了,就一個人還能把我怎麼著。
我的刀反握著,或許是因為不會死這一點,讓我沒有半點慌張,每次對敵時,都可以發揮出最佳狀態。
那個黑衣人拿著刀,就像一頭惡狼撲向自己的食物。刀毫無技巧可言,不過速度卻很快。
麵對迎麵而來的刀刃,我低喝一聲,往旁邊閃開。刀落,砍在空處。黑衣人側頭看我,同時刀又橫著往我這裏劈來。
得寸進尺了,不發威還當我是病貓嗎。拿著短刀,我身體靈活的一閃,避開刀鋒。同時轉動身體,手中的短刀就像跟我融為一體,使用起來格外順手。
手起刀落,一刀割在他的臂膀上。他痛叫了一聲,手捂著被割到的地方,眼睛通紅。
“去死吧!”
他放開還在留著血的手臂,吼叫一聲又拿著短刀攻來。
我搖搖頭,對敵時失去理智,等於輸了一半,不是每個人都跟我一樣。
這次的攻擊雖然快了許多,卻更加沒有章法。我很輕鬆地讓開,從他身邊閃過去,刀伸出,嚓嚓一聲,在他脖子處留下一條血線。
解決他還是很輕鬆,我轉過身,正準備去幫謝醫生一把,卻看見地上已經躺起一個人。一根棍子插進屍體的心髒。
這根棍子正是謝醫生的拐杖,太不可思議了,這謝醫生解決掉一個黑衣人的時間居然比我還短。看他羸弱的樣子,根本不像一個可以殺人的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
此刻我還真相信謝醫生經過大風大浪。大胡子看到我們三下五除二就解決掉兩人,有點肉疼,同時大叫:“都一起上啊,來什麼單挑。”
那幾個人依舊麵無表情,木呆地開始動手。如果不是看他們能夠拿刀,會說話,我都要以為他們是喪屍。
一群八九個人,密密麻麻的刀往我和謝醫生過來,根本無處可躲。我還好,要是謝醫生被來上一刀,他這把老骨頭能不能撐住都是一回事。
我正擔心,謝醫生在我背後說管好我自己,他會解決。我轉過身體和他背對背,好有個照應。
刀轉瞬即至,我拿起短刀就開始抵擋,叮叮的鋼鐵碰撞聲,不絕於耳。一個眨眼,短刀上就留下很多缺口。
虎口被震得劇痛,差點讓我將短刀扔掉。疼痛依然在繼續,這些人的進攻越來越猛,我根本就來不及還手。
完全被壓著打,不一會兒,身上就連中了七八刀。不知道謝醫生怎麼樣,我剛想這,就聽見背後一聲悶響,謝醫生受傷了。
我一下心急,毫不顧及其他,短刀不要命似的往前麵拚殺過去。這幾個人被我突來的凶猛逼得後退兩步,卻不成想此舉反而使謝醫生陷入絕境。
我剛離開一點,就有兩個個人繞到謝醫生的後麵。腹背受敵,謝醫生當然無法抵擋。身前身後又各中上一刀。
聽著後麵謝醫生中刀的聲音,我如遭雷擊。如果他出什麼事,一切的罪責都在我,如果不是我魯莽行事,他根本不會出什麼意外。
這一刹那,就像有個惡鬼在我耳邊怒吼。我不知道我的眼睛是什麼眼色的,但我覺得應該是紅色的。
情緒有點不受控製,這種情況已經是第二次了。
這種感受,就像體內的血液在燃燒,用小說裏那套說法:狂化。
力量瞬間提升好幾個檔次,刀更加凶猛。不斷向這些人劈砍過去,但奈何雄獅鬥不過群狼,片刻之後,一陣虛弱感傳遍我的四肢。這是我穿越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虛弱。
難道說那個不死的功能失效了?
我不禁覺得後怕,身體已經不支,跪在地上。就在他們準備對我動手時,大胡子突然喊住手。我無力地往他看去,沒指望他發什麼善心。
他嘿嘿一笑,嘖嘖兩聲,說還以為我多凶猛呢,原來隻是一隻紙老虎。
“還有你!”
他又指著謝醫生,謝醫生已經倒在血泊之中,被一群黑衣人圍住。大胡子過去,在謝醫生麵前,居高臨下,說謝醫生一把年紀了,偏偏不知趣,要跟著參合一些事,本來想給謝醫生一個痛快,但是現在他心情不好,要折磨謝醫生一下,消除他心中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