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女兒身,那麼我們是不是應該正式認識一下,誰知道你連姓名都有沒有向我隱瞞?”林寒星有些得意地搖開手裏的折扇,笑眯眯地看著她臉上的表情,雖然她平日裏大多數都是神情淡漠的一張臉,不過,林寒星細看之下卻有這麼多的神情變化,真是越看越有意思了。
南若嶽這才上前去恭恭敬敬地抱拳,深深地一揖:“小女子的確叫南若月,是刑部第一捕頭南天遠的獨生女兒。不過,我名字裏的那個嶽,是月光的月,而不是嶽山的那個嶽,所以,對公子也不算是隱瞞!”
林寒星點了點頭,她總算爽快地對自己說出了實情,而他也不是一個婆婆媽媽,百般糾纏的人,當下便點頭應允了下來:“我可以幫你一起偵查你父親手裏的這場劫案!”
南若嶽終於鬆了一口氣,有了林寒星的相助,她相信一切都會盡快水落石出了,這不僅僅是因為他擁有至高無尚的地位,還因為他的智慧,不顯山露水,卻聰明機智得讓人不得不敬服!
“少爺,您真的要幫她查案啊?”林寶兒苦著一張臉,查案最是辛苦,還東奔西跑、風餐露宿的,真不懂林寒星為什麼有這樣的特殊愛好,也或者是看中了南若月的美貌也說不冷,不過,身為他的小書僮,林寶兒就算再借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和主子說這樣的話。
“少爺,皇上派我們巡風觀察,我們按照聖意一路南巡,回家便可,千萬莫節外生枝比較好!若是皇帝知道了,一定會責備屬下看護不力之責!”宋大海也是憂心忡忡,隻不過,他和林寶兒都知道,他們這個主子,不是能夠聽得進去勸的,否則也不會路遠迢迢地從家裏偷跑出來,千裏投軍,想要去助正在督師北戰的父親林文和了,原本以為在皇帝老兒和定國公催促威逼之下肯乖乖回家,尤其是景文帝,為了安撫他,還特意給了他一個巡察官的差使安慰他,促他趕緊回家。可是,很顯然,林寒星仗著皇帝偏疼他,是不會那麼聽話的。
“就是因為皇上派我做巡察官,讓我一路巡查民風人情,解民危困。所以,我遇到這樣的事情才更加不可以袖手旁觀,否則豈不是有違聖意,那可是欺君的大罪啊!”林寒星笑眯眯地說著:“所以,幫助南姑娘,這也算是順應聖意,皇帝知道了應該褒獎我才對。”
林保兒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種牽強的理由也虧林寒星能夠想得出來,原本皇帝給了他這麼一個閑差,就是想讓他在回家的路上一路有州府接應,風光享受,舒舒服服的。可是,他家少爺一點兒也不領情,一路微服過來,讓他這個小跟班的也是吃盡了苦頭。
南若月見林寒星力排二人的反對也要幫助自己,不由地十分感激,上前去深深地一揖算是道謝!
“你若和我動劍,我還習慣些,現在這樣客氣,我倒真的有些不大適應了。”林寒星笑看了她一眼:“我這個人,可不能對我太好,你生得這樣漂亮,對我太好,會讓我產生誤解的。”
他說話總是沒個正形,讓南若月又鬧了個大紅臉,一揖下去,有些尷尬地起身,狠狠地瞪了林寒星一眼。
林寒星挨了一記白眼,摸了摸鼻子,哎,看來他還真的是有受虐的體質,好不容易冰山美人有了些動搖,他卻非得人家苛待於自己心裏才舒服!
“好吧,言歸正傳,既然說了要幫你,我們是不是應該計劃一下從哪裏開始著手,關於這件大案,你還有沒有什麼別的線索可以提供的?你不是說你爹查到過一些線索的嗎?”
“是的,我爹查到,江南五虎的其中一虎,如今便藏身在離此地不遠的隨州揚平縣!”
“那好,我們即刻起身,快馬加鞭,天黑必定可以趕到揚平縣。”林寒星說完,人已經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喂喂,少爺,少爺,你別著急啊,我們是不是應該住一晚再走,這麼冷的天,我看這裏的知縣大人也有心想要挽留我們,不如明天一早再趕路吧!”林寶兒衝著林寒星的背影無奈地叫著,可是,林寒星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地走了。
南若月也緊緊地跟隨在他的身後,此時她的心情是最迫切的,恨不能早一點奔去揚平縣,這樣的話,就會離真相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