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月無奈地回過頭來,沒有想到這樣都逃不掉,宋大海和林寶兒也一邊一個像門神一樣杵在門口,想必對靈熙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林寒星連忙打開房間的門,將靈熙一把拽了進來:“正好有話要對你說,若月,你也一起進來吧!”
靈熙忍著怒氣跟著他們進了屋,林寒星將那塊玉佩交到她的手裏:“我和若月原本是趁著入夜之後去一趟朱府,看看這個朱縣令有沒有什麼把柄可以查到,想到你也不會功夫,同行也不方便,考慮到你的安全問題,所以,便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情。”
“你們兩個人越來越過份了,有什麼事情竟然都不叫我了。”靈熙委屈地往椅子上一坐,抱著胳膊生起了氣:“說白了,就是不想我給你們拖後腿唄,我知道!”
“靈熙,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了,現在,有個重要的發現,是關於你的。”林寒星指著那塊玉佩說:“我們找到了你的生母!”
“我的生母?”果然這句話成功地轉移了靈熙的注意力,她傻傻地張了張嘴巴:“我的生母——她在哪裏?”
林寒星坐在她的對麵,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你的生母,便是朱縣令的夫人,她現在被朱縣令軟禁在府內,限製住了自由,所以,我們也是誤打誤撞才知道這件事情的。”
“她——我——”靈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說,我的親生母親是縣令夫人,而我是朱縣令那個狗官的女兒?”
南若月糾正她說:“不是,你是朱守業夫人的女兒,可是,朱守業卻不是你的父親。”
“什麼意思?”靈熙聰明的小腦袋這個時候不夠用了:“我不明白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也就是說,你母親在嫁給朱縣令之前,便已經有了相愛的人了,兩人相愛至深,珠胎暗結,便有了你,然後朱縣令知道了這件事情,便要讓人將你除去,你的母親當時是被逼無奈,這才在你滿月的時候,將你丟棄的,而機緣巧合之下,又被巫師收養,便是這樣。”南若月也不賣關子,將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
原本以為靈熙會像她的母親一樣,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後會激動得淚如雨下,可是,靈熙聽完了之後,卻隻是“喔”了一聲,便再沒有了下文。
“怎麼了?”看到她的情緒有些低落,林寒得又有些不忍心了:“找到了你的親生母親,你不應該高興才對嗎?”
“我有什麼好高興的,當年是她丟棄我,不要我的,現在還想要怎樣?”靈熙吸了吸鼻子,臉上平淡得很,看不出有什麼情緒的波動:“她既然不要我了,便早已經做好了一生都不會相見的打算了吧,這樣正好,我們兩不相欠,也不必再假腥腥地上演什麼母女相認的苦情戲了。”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就連南若月都看不下去了:“她畢竟是你的親生母親,十月懷胎把你生下來的,你都不知道,她看到這塊玉佩的時候,激動得不能自抑,你難道一點感概都沒有嗎?”
靈熙“忽”地站了起來,看著南若月,一字一句地說:“對不起,我真的很想也擠出兩滴眼淚來表達一下我的心情,不過很抱歉,我真的沒有,我從小就沒有母親,這樣也好好地長大了,奶奶讓我來尋找母親,不過是為了讓我的後半生有個相互依靠的人,不過,我現在的相法變了,我覺得我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而她呢,不是朱縣令的老婆嗎?朱府應有盡有,吃穿不愁,我想,也不需要我去贍養她的吧?我覺得這樣就是最好的結局,所以,拜托你們兩個人以後不要再在我的麵前提到這個女人了,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好嗎?”
說完這些話,靈熙也不敢抬頭看他們兩個人一眼,扭頭便離開了林寒星的房間,“砰”的一聲,重重地關上了門。
“喂,你實在是——”南若月想要起身去追,可是卻被林寒星攔住了:“隨她去吧,她可能隻是一時之間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罷了,讓她冷靜一段時間,自然會好的。”
南若月點了點頭,是啊,這世間哪裏會有那麼狠心的女兒呢,會不認自己的親娘,想必她隻是一時之間沒有辦法接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