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夜探縣令府,卻沒有想到遇到了靈熙的親人,這可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你們快點告訴我,我的女兒在哪裏,她這些年過得好不好!”芸夫人激動萬分,抓住了南若月的手:“姑娘,你快點帶我去見她,我要見我的女兒。”
見芸夫人激動得眼淚都下來了,南若月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淒楚,這天下做母親的沒有為思念自己的親兒女的,這個時候她真的很羨慕靈熙,雖然從小被迫離開了母親,可是,上天終究還是彌補給她了,而自己,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看到親娘了。
“芸夫人,您別著急,靈熙她過得很好,這些年也沒有受什麼苦,現在正在客棧呢,隻不過,眼下你們還不是見麵的最好時機,你被軟禁在這裏,想必也不那麼容易脫身。”林寒星看了看寂靜的窗外:“芸夫人,我們平白地闖進您的院子裏來,您不僅沒有責備我們,也沒有叫府中的守衛來將我們抓走,說明您的心地是十分善良的,我們也不想隱瞞您了,其實我們兩個人之所以會夜探縣令府,其實就是想查清楚朱縣令這麼多年來貪贓枉法的證據的,而且,最近鬧得滿城風雨的謝蓉被殺的案子,我想也是和朱縣令脫不了幹係的,如果夫人知道什麼有關於朱縣令的秘事,不妨透露給我們一二,待我們查明了他,你也就好脫身去見你的女兒了。”
這個時候芸夫人已經冷靜下來了,找到女兒的狂喜,讓她瞬間就清楚了,自己一定要逃出去見她的女兒,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加重要的事情了,至於朱守業,雖說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他們之間不僅僅沒有恩,反倒是有仇,多做一日的夫妻,這仇便多幾分。
“你們想知道他的秘密,我再清楚不過了。”芸夫人向林寒星招了招手,示意他再靠近一些,林寒星走到她的身邊,芸夫人便將她所知道的這些年朱守業幹下來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大致地都說給了林寒星聽。
林寒星聽後,不由地心驚,久久都不能夠平靜:“我隻道他貪汙受賄,卻不知道他還幹過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芸夫人冷冷地笑著:“他是一個隱藏得十分好的人,雖然不在京城為官,但是卻有不少當京官的朋友,就是在我的父親麵前,也佯裝得很好,隻是我的心裏十分的清楚,他這個人,太深沉也太可怕了,而且,我說的這些事情他自己都有所記錄,就鎖在他的書房裏,隻不過,他的書房沒有人可以輕易進得去的,若想扳倒他,也絕非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
“謝謝您,芸夫人,請你相信我,一定可以將您救出去和靈熙團聚的。”越是有困難,林寒星越是不怕,從小到他,他還沒有見過自己擺不平的事情,所以,隻管信誓旦旦地保證著。
芸夫人的眼睛裏含著淚花,帶著一絲絲的希望看著他們:“我相信你們可以做得到,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的身份和地位,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有能力能夠促成此事,可是,就是信任你們,他日若是需要我上堂為你們作證,證明朱守業的罪行,我一定會不遺餘力,就因為,他當初生生地拆散了我和我和女兒。”
“那真的是太好了。”有了芸夫人的幫忙,事情便好辦了很多。
聊了半宿,林寒星看了看外麵天色也已經不早了,再過不了多久,便會是侍衛換班的時候了,到時候再出去就不太容易了。他向芸夫人告了別,朝南若月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便小心地退出去了。
芸夫人將他們送到院子裏,看著兩個人越牆而去,她依舊站在院子的正中央,默默地看著他們消失的地方,這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回到客棧的時候,天都已經快要亮了,靈熙已經醒來了,就站在林寒星的門口,看到他們兩個人回來,叉著腰便上前去質問他們:“你們兩個人,深更半夜的,跑到哪裏去了?”
南若月看著她吃味的小臉,拿出那枚玉佩交給了林寒星,然後一言不發地轉頭進去自己的房間,反正靈熙是站在林寒星門前的,這個小麻煩就丟給他好了。
“南姐姐,你要到哪裏去?我的玉佩為什麼會在你的身上,是林大哥給你的嗎?”靈熙跺著腳將南若月拉了回來,委屈地說:“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們跑到哪裏去了呢,為什麼不叫上我一起去?”